走在街上突然被陌生人辱骂甚至攻击,坐商务舱坐飞机被妹子空无视,在餐厅遭受别人异样的眼光,进店买东西,老板捂住口鼻不予理睬...中国人在国外受到的歧视一言难尽,疫情期间这种现象更加严重。
疫情时代,海外华人群体简直成了各种矛盾的“靠山”,抗疫形势不利,经济失衡,甚至生活不如意。他们的生活受到了侵犯,他们的感情受到了伤害,他们的尊严受到了侮辱。
这种歧视在美国是最严重的。沃顿商学院、哥伦比亚大学商学院和纽约大学商学院的联合调查显示,在美国大学教授眼中,少数族裔和女性受到的歧视更多,其中华人是最受歧视的族群。要知道,大学教授已经代表了一个社会中知识水平较高,承受能力相对较强的群体。甚至他们都歧视华裔,所以不难想象美国民众对华裔的态度。
在受歧视的华裔背后,其实还有更广泛的亚裔。今天就来说说为什么华人和亚裔在美国最受歧视,以及一些简单的打破局面的思路。
掌握财富密码的民族:过得好就要招人恨?和犹太民族类似,我们中国也是深谙赚钱之道,尤其是东南沿海的早期移民。他们远离家乡,来到一个又一个陌生的土地,总是能凭借自己努力的精力和和谐友好的生活方式生存下来,并迅速站稳自己的脚跟。
在华人移民的原始圈子里流传着这样一句话:“菜刀、剃头刀、泥刀”,背后是华人移民在巨大的生存压力下,必须要拿起的吃饭工具和生计。他们要当“猪”,要签合同,要洗衣做饭,要开餐馆,要教武术。然而,正是有了这些基础工作,相当一部分中国人奠定了自己的基础。中国人富裕的背后是勤劳。
美国皮特森基金会(p . g . Peterson Foundation)2017年的一份报告显示,从1989年到2017年,亚裔家庭的可支配收入一直遥遥领先于其他少数族裔和美国的平均水平,甚至比白人家庭的平均收入水平高出约1万美元。
这背后是亚裔群体失业率最低、收入较高、家庭财富和教育水平较高的现实。亚裔在很多方面(除了社会地位)都可以和白人群体平起平坐,远远高于墨西哥裔和非裔群体。
这种现实会导致一个严重的问题,这个问题总是潜伏在人性深处:嫉妒。
由于整体上经济和教育条件优越,亚裔不乏其他少数族裔的羡慕——墨西哥裔(西班牙裔)和黑人整体上受教育程度低,失业率高,很大一部分人主动或被动地沦为社会底层。他们中有精力充沛的年轻人,也有满腹牢骚的中年人。当人们想要发泄对现状的不满时,总会有一个出气筒,矛头自然会指向同一个少数民族,但说白了,一旦你的生活变好了,总会有人吃醋。
另一方面,亚裔和美国主流白人群体往往不处理,主要是经济原因。
为什么?因为亚洲人更勤劳!19世纪中期,大批中国移民随着“淘金热”来到美国西海岸的广大地区,随后逐渐扎根,抱团取暖谋生。
当时美国的资本主义在空之前已经发展起来了。换句话说,资本主义剥削人类的模式已经开花结果。为了争取更好的待遇,白人工人组成工会,通过各种抗议和罢工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但是,从中国人的角度来看,很多人都有点懒。同样的工作,同样的工资,白人太少了。中国人认为自己其实可以谋生,所以白人罢工抗议,往往中国工人愿意接受更低的工资马上工作。
所以,底层白人对华裔的态度越来越差,那些中上层白人也是!资本家和政客要想讨好选民和底层阶级,就必须符合“政治正确”,以排华、打压亚裔为首要策略。
因此,由于强大的经济竞争力和同族裔间经济实力的差距,亚裔和华裔成为被歧视和排斥的对象。
以和为贵的文化传统:老实就要挨打?中国的人们深受儒家等传统文化的影响,追求和谐,讲究和谐。所以在遇到矛盾纠纷时,都坚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则。事实上,大多数亚洲移民都是如此。
但在国外社会,会给很多人一种“老实巴交,欺软怕硬”的脆弱形象。比如在臭名昭著的洛杉矶4·29骚乱中,美国警察和国民警卫队选择性失明,非裔和拉美裔暴徒打砸抢,针对的就是亚裔“有钱好欺负”的印象。
虽然这些暴行主要针对韩国人,但也有很多中国人因意外受伤。幸运的是,韩国城的许多移民都加入了军队。他们自发组织起来,击退暴徒,维持秩序。即使我们和韩国有相当多的分歧和矛盾,但这件事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亚洲人好欺负”的刻板印象。黄种人打了个翻身仗,还是要记住韩国人的功劳。
还有一个让人气愤的典型案例,就是国宝银行的官司。
我们都知道,2007年到2008年,美国爆发了大规模的金融危机。罪魁祸首之一,大银行集团,因为太大而不能倒闭,得到了美国政府的救助和保护。为了寻找替罪羊,司法部门竟然厚颜无耻地把国宝银行这个中国人拥有的小银行推上了舞台,指责国宝银行部分造成了金融危机。
国宝银行的老板孙启诚做了大半辈子的律师。看到大量华人存款比贷款容易,面临资金困难,他决定成立国宝银行回馈社会,主要是帮助移民。
金融危机爆发的时候,国宝银行的账户里都是正常的信贷,根本没有做那些劣质的次级贷款。然而,可笑的是,他们仍然面临182项指控和240项罪名。最令人气愤的是,孙启诚等十六人被捕时,被铁链锁在一起,“像赶牛一样被赶下楼道”。
身正不怕影子斜,国宝银行咽不下这口气。
孙启诚的家人没有接受指控。他们没有选择“逆来顺受”,没有选择花600万美元摆脱灾难。
由于孙启诚和他的四个律师女儿的努力,他们开始了长达五年的上诉斗争,花费了1000万美元,最终证明了他们的清白,100多项罪名无一成立。
这个结局很令人沮丧,但也有悲观的一面:那就是美国的一个华人家庭,有四位律师强大的专业能力和人脉资源加持,有千万美金的资金担保,可以洗清冤屈。劳动群众呢?如果他们被排挤,被冤枉,被歧视,他们证明自己清白的成本是什么?这就是美国华人社区的残酷故事。
身份的缺失:我们是谁?我们之前提到过4月29日的洛杉矶骚乱。这件事之后,有人认为黑人的生活状况被韩国人超越是因为他们缺乏认同感:“他们缺乏祖国感。如果你遇到一个黑人,问他来自哪里,没有人会说他们来自非洲,但他们都说他们来自美国。但是问一个韩国人,他们都会说是韩国。”
如果你问华裔同样的问题,恐怕会得出一个比较分裂的结论——一部分华人始终保持着强烈的文化认同感,觉得自己还是中国人,而另一部分人则在努力打破与祖国的文化血脉联系,全面融入美国社会。
这会导致很多问题,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不团结。华裔因为受压迫容易忍气吞声,又因为想融入美国社会,很少凝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为自己发声,为自己争取合法权益。
1882年美国排华法案通过,华人的上升通道几乎被完全堵死。但是中国人有没有组织起来上街游行,为自己的权利呐喊?很少。一个尴尬的事实是,华人社区福祉的提升,往往是搭上了黑人平权运动的顺风车。
为什么不够团结?这是关于文化断层的问题。很多去了美国的第一代移民自然懂中文,但他们的后代,我们称之为“ABC”,中文水平很差,很多人甚至根本不会说中文。语言错误导致文化错误,文化错误导致身份错误。
我是谁?这是很多中国人问自己的问题。我是美国人吗?为什么总是被排斥在主流社会之外,被其他少数民族鄙视,要付出别人几倍十倍的努力才能得到同样的机会?我来自中国吗?但是我中文说得不好,对祖国和祖国文化了解不多。没有认同感就会导致缺乏团结和凝聚力,进而变得“好欺负”,这是一个残酷的现实。
大疫情时代:如履薄冰的华裔如何破局?如今,在疫情时代,许多国家对中国和华裔的污名增加了,具体例子不胜枚举。海外华人群体被骚扰甚至被攻击的概率骤然上升。即使在亚裔群体内部,分化的迹象也愈演愈烈——韩国人、日本人、印度人有意无意地与华人拉开距离,在各种游行和活动中高举国旗,以示“不是中国人”。
2020年年中美国大规模抗议游行“黑人的命也是他们的命”中,黑人呼吁自己的合理权利,但与此同时,一些极端分子竟然趁机打砸抢亚裔店铺或直接攻击华人。
当人们喊出“亚洲人的生活也是生活”“中国人的生活也是生活”时,往往被指责为“混淆视听”“混淆节奏”。直到2021年年中,美国才爆发大规模抗议活动。这些抗议活动高举一个新的主题:“亚洲人的生命也是生命”,社会趋势只是略有改善。
美国社会自诩自由民主,但很多人的眼里心里还是戴着保守的有色眼镜。估计要好几代人才能破。
说了这么多,还是希望读者朋友们不必过度理解。并不是中国人在美国到处大喊大叫,到处打架,出了街就会有危险。不会的,很多城市对包括华人在内的少数民族非常包容,很多华人通过奋斗成功实现了阶级迁移。但真正严重和可怕的是,一些中国人的自卑,一些黑人的偏见,一些白人的傲慢,是无形中杀人的钝刀。
回过头来看,我们重视和谐的文化传统有错吗?我们努力工作产生的高生产率是错的吗?不一定。要摆脱歧视和排斥,关键在于海外华人同胞需要找到一种更有尊严和自洽的生活方式。
正如《觉醒时代》的钟辜鸿铭教授所说,“千万不要以为我们剪了头发,穿上西装,满嘴英语,外国人就会看得起我们。相反,当作为外国人西化时,会引起他们的鄙视。只有让他们看到我们有着与他们不同的文明和精神,他们才会在心里真正尊重我们。”顾先生的话,百年后,依然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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