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春红获得国家赔偿款314万余元(吴春红最终获得国家赔偿款314万余元:最初想法是盖几套房子,成立一个家)
在提交复议申请并等待8个多月后,最高人民法院决定将吴春红的精神损害赔偿从68万元增加到120万元,使其国家赔偿从262万元增加到314万元。精神损害赔偿占无偿赔偿的比例从35%左右上升到62%左右。
新京报记者从吴春红代理律师李长青处了解到,在此前的国家赔偿案件中,精神损害赔偿占无偿赔偿的比例大多限定在35%以内。吴春红国家赔偿案是3月25日相关司法解释出台后,最高人民法院根据“后果特别严重,精神损害赔偿可以超过人身自由赔偿金的50%”作出赔偿决定的首例重大错案。
“只要是最高法做出的决定,我都愿意接受。”或许是出于兴奋,吴春红在接受新京报记者采访时没有说方言。他说照顾好自己后,就出去打工挣钱。“这钱是个死数,少花一分,少花两分。所以工作有活钱还是很重要的。身体最重要。”
2021年3月13日,吴春红在他位于商丘市民权县周刚村的废弃院子里。新京报记者袁摄
羁押5612天后无罪释放,获国家赔偿314万余元。
2004年11月17日晚,商丘市民权县周刚村村民吴春红,因被认定为杀害同村两名幼童的凶手,被从家中带走,拘留5612天。李长青透露,在持续到凌晨的审讯中,吴春红承认连续投毒三次,但在随后的供词中从未承认。除了这些有罪供述,其他证据都无法锁定吴春红的投毒。
从2005年到2008年,吴春红三次被商丘中级人民法院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每次上诉,河南高院都以“事实不清”为由撤销原判,发回重审。但第四次,商丘中院以故意杀人罪改判无期徒刑时,河南高院二审维持了判决。
经过连续上诉,2018年9月29日,最高法院指令河南高院再审此案。
2020年4月1日上午,河南省高院公开宣判吴春红无罪,当庭释放。理由是“原审判决定案所依据的证据没有形成完整的链条,不符合证据确实、充分的法定证明标准”。
2020年2月24日签署了无罪判决。河南省高院认为,原审认定吴春红犯故意杀人罪的主要证据是吴春红的有罪供述,吴春红的有罪供述与本案的部分证据相符。然而,纵观整个案件,本案缺乏能够锁定吴春红犯罪的客观证据。吴春红的有罪供述与许多犯罪细节不符,与证人证词也有矛盾。有罪供述的动机和时机不合理,不排除他人作案的可能。原审判决定案所依据的证据没有形成完整的链条,不符合证据确实、充分的法定证明标准。
本案法院判决如下:一、本案除吴春红在侦查阶段的有罪供述外,无其他证据证明吴春红进入王生生家厨房实施投毒;第二,吴春红招供的动机和时机是非理性的;第三,吴春红的有罪供述与多项犯罪细节不符,且无其他证据证明;四。本案不能排除其他人作案的可能;5.吴春红的有罪供述存疑,不能作为定案的证据。
2020年6月2日,吴春红向河南省高院申请国家赔偿,共计1872万余元。
“1872万是申报赔偿金额。我们用这个数字来表明我们遭受了多大的损失。当然,这个数字不能代表所有的损失。但回归现实,从司法理性的角度,赔偿三四百万也是可以接受的。”李长青说。
吴春红说,他被带走时才34岁,重获自由时已经50岁了。刚回家时,他身体虚弱,右眼球萎缩,布满牛皮癣。“我眼睛都哭了,我太尴尬了。当我有压力的时候,我全身都是牛皮癣。”
现在,经过手术治疗,吴春红的右眼有微弱的光感,但他的牛皮癣长期得不到治愈,以至于拿不到健康证,也失去了在工厂工作的机会。
2020年8月6日,河南高院作出赔偿决定,决定赔偿吴春红262万余元,并向其赔礼道歉。8月13日,吴春红向最高人民法院提交了国家赔偿复议申请书,并在等待重新计算赔偿金额的同时,吴春红申请了5万元司法救助,用于还债和过春节。
在等待了8个多月后,2021年4月27日,最高人民法院发布了最新的赔偿决定。根据最新的司法解释,吴春红精神损害赔偿从无偿赔偿的35%左右提高到62%左右,国家赔偿金额从262万元提高到314万元。
最高人民法院发布的国家赔偿决定。照片由受访者提供
对话吴春红:最初的想法是做一个家。
新京报:精神损害赔偿增加52万元。你满意吗?
吴春红:是的,我很乐意接受最高法院做出的任何决定。
新京报:最初申请的国家赔偿金额是1872万元。你现在怎么想?
吴春红:我现在要求的金额和我当时要求的金额确实有差距,但是钱是我无论生死都不能带走的东西。我接受了(不管多少)。现在政府证明了我的清白。其实我很满意。
我只想以后身体健康。我也想打工挣钱,补偿家里的收入。这钱是个死号。少花一分,少花两分。所以工作有活钱还是很重要的。身体也很重要。
新京报:被拘留16年,你觉得对不起吗?
吴春红:我年轻的时候浪费了16年的生命。我觉得有点遗憾。虽然说了对不起,但是被平反了,这是我的运气。现在国家政策好,司法也有进步。感谢新时代。
新京报:你现在怎么样?你的右眼有点恢复了吗?牛皮癣怎么办?
吴春红:我的眼睛是一样的。虽然我感觉到了光,但我什么也看不见。牛皮癣稍微好一点。孩子在医院给我开了药,我就吃了,一直戴着。牛皮癣没有发展,只是变少了,但是还是有点痒。
新京报:牛皮癣影响你找工作吗?
吴春红:我想如果我因为银屑病不能工作,我会开始自己的小生意。
新京报:你媳妇之前一直在广州工作。她最近回来了吗?
吴春红:我媳妇几天前生病了,她肚子疼。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她去医院检查。医生不敢告诉她,告诉了和她在一起的哥哥。我哥对我说:“给我嫂子打电话,她病了,身体不好。”我媳妇暂时养不活了。她的免疫力太低了,医生让她回来自己养。我孩子昨天去广州接她了,现在在回来的路上。
新京报: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些国家的赔偿?
吴春红:我最初的想法是做一个家。清理我的房间,盖一个罩子。我被关了16年。邻居都盖了新房,我自己的房子成了洼地。下雨时,所有的水都流入我的院子。我想提高我的院子,节约用水,翻新我的房子,并建立更多的房子。如果父母不能住,我也想请他们和我一起住。
然后把钱存起来给孩子的媳妇。女儿结婚了,不用担心,儿子还没找到女朋友。和我儿子同龄的孩子都结婚了,有几个孩子。这就是我回来担心的,我担心。还有媒人,据说要一百万,也就是说我儿子至少要花一百万才能娶到老婆。
2021年3月13日,吴春红和父母在商丘市民权县周刚村。新京报记者袁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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