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马王(千里马王乐队)
首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简单测试一下你对中国摇滚乐的了解程度。
前提不是百度。
请说出崔健、窦唯、郑钧、臧天朔、张楚、何勇、唐朝的代表曲目。
资深摇滚六先生没有资格回答,因为不公平。就像请谭校长三十多年的铁粉来回答他的代表作品一样。我闭着眼睛也能按专辑年龄说出几百首歌;但大多数普通人只知道谭咏麟的歌曲像朋友,深秋的爱,没有告别,水中的花和半梦半醒之间。
所以这个问题仅限于不熟悉中国摇滚音乐的普通乐迷。
嗯,我知道大部分人和我一样,基本都是这样回答的:
崔健:没什么,新长征路上的摇滚,假和尚(感谢于谦的提拔),花房里的姑娘(名字耳熟,旋律忘了),还有一个红布(再次感谢于谦)都没了。
窦唯:惭愧啊,别伤我的心(一首歌的歌名我多年都念不准,只能假装懂英语,学别人念成“冷冻贩卖”,《走近我》都没了。
郑钧:一丝不挂,回到拉萨灰姑娘都没了。
臧天朔:《朋友》、《心灵的祈祷》、《永远的爱》(感谢张艺谋和姜文、瞿颖和赵本山)都没了。
张楚:“姐姐”(只听过它的名字,没听过它的声音),走了。
何勇:没有。
唐朝:《梦回唐朝》(只记得那个假声),《国际歌》(感谢小学音乐老师),没了。
我可以诚实地说,我对这个答案了解得更多。更多的人只知道一两首歌,甚至不知道张楚和何勇是谁,唐朝是乐队还是人名!
是不是太夸张了?
不,不是夸张。这才是90年代中国摇滚乐的真实定位。
1979年冬,四个年轻人用各自的姓氏,在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组建了中国第一个摇滚乐队——马万里国王乐队。虽然是以翻唱国外摇滚乐队的歌曲起家,但“中国摇滚领袖”的地位是不可动摇的。
虽然他们很快被解散,但他们的模范作用开始传播。
自1983年几名留学生和外国人在北京组建“大陆乐队”以来,西方主流音乐流派摇滚乐就在中国扎下了根。
随后,不倒翁、七夹板、白天使者、五月天、宝贝兄弟、限时等摇滚乐队如雨后春笋般涌现。
臧天朔、崔健、王迪、何勇、丁武、刘源、Telly、常宽、李春波等人,这些后来为圈内人所熟知的人,在这些乐队中相互交织,互通有无,形成了一股蓬勃发展的“地下势力”。
一把电吉他(或者两把)、贝司、架子鼓、键盘(或者不要)、四种简单的基础乐器,就可以组建成一个制作音乐的加工厂。在那些喜欢音乐,觊觎“正规大乐队”的人当中,他们有着无穷的魅力!
他们就像一群充满活力却又不被主流音乐所包容的边缘人,艰难而执着地坚持着自己的音乐。
当我们在歌颂祖国和党,热爱家乡和工厂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朝着社会、政治、女孩的方向前进了。
但由于国情和体制的原因,他们充满激情的作品并不多见,大多是以一种温和甚至非常抒情的方式出现,只是在歌词中加入了一点“摇滚”的感觉。
换句话说,他们只能算是一些设备简陋的地下歌手。
直到1986年,在史无前例的“百人演唱会”上,年轻的摇滚歌手崔健挽着裤腿,抱着吉他唱着,“我一直在无休止地问,你什么时候跟我走?#8230;.. ",震惊了所有观众。从此,中国摇滚正式走上舞台。
自20世纪50年代中期以来,摇滚乐在美国一直很流行。其代表“猫王”也成为了举世闻名的摇滚先锋。
但是那时的摇滚乐是一种奢侈的音乐。管弦乐远不止后四种,往往还配有多人的弦乐和管乐以及其他民族乐器。风格多为轻快幽默,歌手着装正式,非常适合上流社会的表演。
后来出现了披头士、滚石、U2、Queen等一大批世界知名的摇滚乐队,这种音乐几乎风靡全球!发展形式也多种多样,全世界都沉浸在摇滚乐的浪潮中。
其实从广义上来说,摇滚乐也属于流行音乐。但由于旋律相对简单,节奏感强,鼓厚低音低,加上失真的吉他和歌手的呐喊,听起来很过瘾,很受喜欢发泄情绪的乐迷推崇,所以单独归为一类音乐。
同时又是一种音乐风格。很多著名歌手都有一个“滚动梦”。以擅长情歌的谭咏麟为例。他的作品中有很多“硬摇滚”。
比如呼啸风中的痛,决斗,世界疯狂,北风,黄金时刻,追求等等都是妥妥的摇滚乐!
曾经担任《鲍家街43号》主唱的摇滚歌手汪峰审时度势,早已看透了国内摇滚音乐的未来走向,及早抽身。现在他已经混进了流行歌手的行列。
一般人认为摇滚音乐必须“燃”“干”才配得上“摇滚”二字。虽然慢歌会出现在一个真正摇滚乐队的作品中,但人们会立刻感到压抑,把它当作普通的流行歌曲来听。
从来没有一种音乐的分类像摇滚乐这样丰富。要想把每一个分支都研究透彻,一年半都下不去。
90年代,几位大陆摇滚圈的代表人物,昂首阔步地进入了光怪陆离的香港乐坛。
1994年12月17日晚上8点,香港红磡体育馆。在这个曾经出现过无数经典场景的场馆里,一场非常诡异的演唱会准时上演。
之所以奇怪,是因为在听惯了本土流行音乐的香港市民眼里,参与其中的歌手对他们来说是陌生的,甚至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
不知道这一点,怎么能来看呢?
原因有几个:1。其中一个男生是香港女歌手王菲的对象。《耻》之前,他还挺火挺帅的;2.还有一个男生狂言四大天王除了张学友是歌手,其他三个都是小丑。如果他们不接受,他们将有一个比赛!据说它代表了中国摇滚乐的最高水平,大家都想看看它和刚刚去世的黄家驹有什么不同。
面对如此少的好奇或愤怒的观众,他们中的许多人没有向他们展示音乐会的常用道具:口哨和荧光棒。空出发走进会场,见证了中国摇滚音乐史上唯一一场“视听盛宴”。
创立魔石唱片的原台湾省滚石唱片副经理张培仁,带领被誉为“魔石唱片三杰”的窦唯、张楚、何勇、唐朝乐队等几位大陆摇滚乐坛领军人物,带着梦想和焦虑,经过简单的编排,登上舞台。
张培仁
这个张哥也不简单。
和国外不一样。在中国,摇滚乐是小众音乐,创业初期遇到的困难可想而知。外表粗犷内心细腻的他,被张楚的一首样曲《姐姐》打动,长相酷似虾球传奇。他在北京大雪纷飞的大街上差点哭出来,当即决定签下这个骨瘦如柴的小伙子。
左起:张楚、何勇、窦唯
新弘史
之后在窦唯、何勇的参与下,与张楚组成了“魔岩三杰”。这一次,张培仁带着三姐和唐朝乐队,试图在香港乐坛杀出一条血路!
为了事前宣传造势,他想出了一个相当不厚道的办法:从参赛队伍中挑出一人,向当时香港最红的“四大天王”发起挑战:除了张学友是公认的伟大歌手不可小觑之外,其他三人都得用陪衬小丑来形容!
而这份得罪人的工作,通过抽签,最终落到了何勇的头上。
何勇
摇滚中国音乐力量演唱会准时开始。
在张培仁的自述中,他给了这场演唱会最高的评价:
没想到,演唱会持续了三个半小时,几乎陷入了不可思议的状态。红磡体育馆的严格规定,挡不住几万名决心站出来的观众。他们跳舞,用手和喉咙吼叫。他们用脚跺着脚跳着。就连看惯了演出场面的媒体和保安都情绪激动。在香港,几乎没有哪场演唱会像这样疯狂。
第二天,港台大部分报纸都用空前面的显要版面报道了演出的盛况。《摇滚魂,惊艳香江》《中国摇滚,席卷香港》《红彤彤,非常中国》等多篇评论文章纷纷对演出进行评论。更多的知识分子和音乐人纷纷发表了许多意见。大家对演出当天的热烈反响给予了高度评价,同时提出了一个问题。
名声之下,用媒体和观众莫名其妙的质疑来衬托这场演唱会的独特性,真是高明:说好看没错;说它丑,但是你看不懂。
不过,奇怪的是这种表现是真的。
在哔哩哔哩有一段这场演唱会的高清视频,音质很好(能客观展现现场电台接收情况)。你可以看看。毕竟只有一万人能够见证这一盛况。
至于观众的咆哮,跺脚,跳跃,疯狂,从头到尾,我一个镜头都没看到。
另外,看完整个视频,我的感觉是:这是一场莫名其妙的班级联欢会,一群人在自嘲。
下面就来逐一说说“魔石三侠”和唐朝乐队的表演,以及当年的背景,看看他们是如何把中国摇滚进军香港的第一幕唱到最后一幕的。
首先有一个关于时间的问题:整场演唱会14首歌。按照摇滚音乐的叙事习惯,每首歌看6分钟就够了,加上乐队开场和介绍的时间。怎么最多用了不到两个小时,三个半小时就出来了?
如果是,为什么要缩短一个半小时?玩摇滚的人总是不善于表达自己。他们有多余的时间。他们是做了演讲还是唱了什么禁歌?而且每组只有几首歌,根本不需要中场休息。
1.窦唯
在黑豹时期的窦唯中,最著名的三首代表歌曲是《不要脸》、《靠近我》和《唐 # 039;t Break My Heart》其中最好的是前两首,时快时慢,充分展现了他出色的唱功。这首歌的作者是乐队的吉他手托马斯·李和贝斯手王文杰,歌词由窦唯创作。第三首歌是窦唯写的。
托马斯·李,《你真可耻》的作曲者
《靠近我》的作曲者王文杰
1991年3月,黑豹的同名专辑在香港发行,获得广泛好评。这三首金曲在香港商业电台排行榜上高居榜首。由于其优美的旋律和配器,粤语区的香港听众忽略了歌词,并对窦唯和黑豹乐队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同年年底,窦唯离开黑豹单飞。出于忠诚,他向经纪人郭承诺,今后不再演唱乐队的任何作品,并会改变演唱风格。
窦唯是个守信用的人。在这场音乐会上,他没有演唱熟悉的黑豹作品,而是演唱了他的第一张个人专辑《黑暗之梦》中的四首歌曲。
迷幻和黑暗的音乐风格从高音,响亮和肆意歌唱变成了低音和自我陶醉的胡言乱语。
开场的窦唯忽悠了观众。
期待“羞耻”和“不要纠缠我”无处可寻!
莫没听假摇滚演唱会吧?习惯了太极和黄家驹的流行摇滚,香港观众会接受这种雷鬼风格吗?
穿着黑色小西装,敲着铃鼓,窦唯淡定地唱着他的四首歌,丝毫不在意下面的人转身回去。
另类,整体感觉是上世纪的华晨宇。
是大华晨宇。
2.张楚
没有窦唯名气大的张楚,除了从内地赶到香港向他致敬的忠实粉丝,几乎不为懵懂的香港观众所知。
张楚还演唱了自己新专辑《孤独的人是可耻的》中的四首歌曲。说实话这四首歌除了歌词还有亮点(可能是批判社会的愤青情绪吧。众所周知,摇滚音乐只是需要模糊的唱法。如果你想知道歌词,你得自己去查。反正我对看歌词没什么兴趣。普通话不熟练的香港观众应该更糊涂了),旋律可以说没用!节奏更乱了。
可能唱摇滚的人很有个性。四首歌,张楚几乎一直坐在高凳上,真的忽略了红磡体育馆,把它当成了一个小酒吧的舞台。问题是,如果歌好,可以免责。和尚面无表情地念叨着不知所云的“歌”——“孤独是可耻的”“上帝保佑吃完饭的人”“厕所和床”。
于是我坐在泰山上唱了三首歌。
可能是坐累了。唱到最后一首《蚂蚁蚂蚁》的时候,我站了起来。仍是面无表情,扯着脖子完成四首歌的任务,退下了。
这是张楚全场最大的动作。
我见过那种悠闲地坐在高凳上,d着吉他,在舞台上轻松自如地唱出动人旋律的歌手,但没见过这种双手坐在高凳上唱“摇滚”的歌手空。
观众真的来了,我也有幸看到了一个代表内地最高水平的“摇滚乐队”到底是什么样子。
他们的好奇心可以得到满足。
如果你觉得我太夸张了,太让人受不了了,我是我们摇滚界的领军人物,请去哔哩哔哩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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