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7年(清咸丰七年)6月至1863年(清同治二年)6月,在太平天国运动中,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开自天京(今南京)出走后独立征战南方诸省的战事。
1857年6月,在京辅政的石达开因受排挤猜忌,被迫出走,率部属数万赴安庆,并拒绝了天王洪秀全及合朝文武要其回朝辅政的挽留。l0月初,率部离安庆进江西,在景德镇招集旧部,开始独立与清军作战。继占赣东数县后,石达开军于11月底抵达抚州(今临川市)。12月率军西援临江(今樟树市西南)、吉安,均受挫,1858年1月退回抚州。2月26日,率军自抚州东进,准备经略浙江。4月20日开始围攻衢州,另分军攻占浙西南十余州县。但围攻衢州3月不下,乃于7月中旬撤围南行,改图福建。8月中旬,与国宗杨辅清、杨义清等会师于福建浦城。杨辅清等不愿隶于石达开,率所部返回江西,取道皖南回援天京。8月底,石达开率军继续南进,lo月l7日攻占汀州(今长汀),旋折向赣南,经瑞金、会昌、安远、信丰,于1859年1月3日攻占南安(今大余),11日又克崇义。此时,江西大部州县复为清军所占,石达开军僻处赣南山乡,不易发展,乃确定经湘南西入四川的战略目标。2月底,弃南安、崇义西入湖南,连克州县。湖南巡抚骆秉章闻石达开率10万余众大举入湘,急调各路湘军防堵。湖北巡抚胡林翼亦从湖北派兵往援。4月,石达开军围攻永州不克,乃北趋宝庆府(今邵阳市),5月陆续抵达城外,6月中旬完成合围。下旬,知府刘岳昭、道员刘长佑和李续宜等部湘军相继来援,宝庆地区清军总数达4万人。7月25日,石达开督军分路向湘军猛攻,连日激战。28日,西路太平军进攻受挫,被迫后退。石达开鉴于清军兵力雄厚,破城艰难,乃于8月14日令全军南撤,经东安(今东安西南)、新宁入广西境内。时石达开部将国宗石镇吉已先期经广东入广西,正围攻桂林。石达开遂乘虚经兴安、义宁(今灵川西)、永福等地,于10月15日轻取庆远府(今宜山),深入广西腹地。该府为贫瘠人稀的山区,严重缺粮,石达开军久驻于此,士气低落,军心涣散。部属纷纷不服控驭,或出走返归天朝,或转战别地,其中多支被清军消灭。石达开军仅剩万余人。面对清军进逼,1860年5月底,石达开弃庆远,率部南下,进驻宾州(今宾阳东北)、武缘(今武鸣)一带。由于良将精兵尽去,石达开意志消沉,欲隐退,但因无安身之处,只得勉力支撑。
1861年8月,陈开、李文茂天地会起义军建立的大成国覆亡(参见大成国起义),其部众三四万人投归石达开,使队伍得以扩充。为开创新局面,石达开重新打起远征四川的旗号,10月下旬率领号称10万大军,经怀远(今融安北)入湘,沿湘黔边境北进,于1862年1月底经龙山进入湖北来凤,2月中旬又经湖北利川进入四川。20日占领川东石柱厅(今石柱),循江西趋,攻涪州(今涪陵)、綦江不下,经合江入贵州仁怀厅(今赤水),复折入四川,于5月26日取叙永,6月16日克长宁(今长宁南)。由于北进之路被清军所阻,被迫再次东入贵州,经遵义攻大定府(今大方)不下,西走毕节,入云南境,又分三路入川,以使清军不能兼顾。11月中下旬,由滇北镇雄北上入川,连占筠连、高县,并前出到横江镇、双龙场、玉黄楼一带,准备抢渡金沙江,进图叙州府(今宜宾市)。四川总督骆秉章为阻石达开入川,急调各路清军密集横江两岸。12月,两军激战于横江,至1863年1月底,石达开兵败,伤亡惨重,不得不撤回云南,驻扎于昭通一带。3月复进军四川,率部沿金沙江西行,伺机渡江北进。5月12日,率三四万人进入宁远府(治今西昌),欲乘隙北上。14日,由冕宁小路抵达大渡河南岸紫打地(今石棉县安顺场附近)。紫打地群山壁立,隘口险窄,前有大渡河,左有松林河,右有老鸦漩,适逢暴雨,河水陡涨,清军严守对岸渡口,渡河异常困难。21日,石达开出兵四五千人抢渡,遭清军炮轰,船筏全毁,伤亡甚众。旋西渡松林河,又遭土司王应元等部的阻截。29日,后路被土司岭承恩切断,全军陷于绝地。清军乘危诱降,许诺保全将士生命。6月13日,石达开自投清营,幻想舍命保全部众,结果被解往成都,于8月6日杀害,时年33岁。其部属7000余人亦被全部处死。
点评:石达开远征,历时6年,转战10省,多次击败清军,对这些地区的群众起义有一定的推动作用。但他政治上不顾大局,军事上实行流寇主义,致使所部数万太平军精锐将士全军覆没,使太平天国遭受极大的损失。
石达开各个击破巧破曾国藩水师
1854年冬,曾国藩率湘军水师顺长江而下,直奔湖口。石达开奉命督领太平军在湖口江面布防,迎击湘军。湖口,位于长江入鄱阳湖之口,上通楚北,下达皖南,素有“七省通衢,三江门户”之称,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太平军在湖口江面设置了一座巨大的浮筏,筏上环造木城,设立望楼,有数百名官兵把守,浮筏两侧还有许多炮船守护。太平军凭借这个水上堡垒粉碎了湘军多次进攻,曾国藩恼羞成怒,倾其全部水师与太平军决战。经8小时激战,太平军击毙了近千名敌人,但终因寡不敌众,浮筏被突破。这使得从长江进入鄱阳湖的通道出现了缺口,敌一经由此长驱直入,将会对太平军后方造成严重威胁。石达开并没因作战失利张皇失措,经过冷静思考,一个扭转败局的良策在他头脑中迅速形成。
原来湘军水师是由大小不同的两类战船组成,大船叫“快蟹”、“长龙”,比较笨重,船上配有重炮,可屯放辎重,用于远程轰击和保障后勤供应;小船叫“三板”、“四板”,没有篷盖,每船有20多把桨,三五尊小炮,运行灵便,是主要的攻击力量。这两类战船只能互相配合作战而不能分离。石达开还敏锐地意识到,曾国藩骄横轻敌,求胜心切,战局发展有可能使其轻便船只脱离大船编队,首先闯入都阳湖。因此,只要相机封锁江面就能将敌大船与小船相分割,实施各个击破。于是石达开下令,浮筏缺口暂不修复,原地监视敌人动向。
果不出所料,曾国藩把石达开的诱敌策略看作是太平军无力抵抗的表现’,他命令120多艘小船运载3000多名水兵从浮筏缺口全部冲入都阳湖中。石达开见敌中计,便立刻下令封锁江‘面。一夜之间,湖口江面神奇地出现两道浮筏,将敌水师船队拦腰斩为两段。同时,几十只太平军小船满载柴草、硝药冲进湘军外江船队放火。刹时间,湖口江面烈焰滚滚,火光冲天,恰似当年的吴魏赤壁鏖战。湘军大船由于失去小船配合,运转不灵,混乱不堪,被烧毁大半,余者仓惶遁逃。冲入鄱阳湖的湘军轻便小船得知外江船队被烧,急忙掉头回援,这时退路早已被堵,在太平军猛烈攻击下,遭到了与大船同样的下场。湖口一战,太平军大获全胜,进而扭转了西征战局。
“天京事变”中的石达开
大家对石达开争议颇大。有人认为他是一个混入革命队伍的异己分子,对分裂活动蓄谋已久,甚至把他与“北孽”韦昌辉并提;也有人认为他是一个悲剧方式的人物,功过参半。其中争论最大的莫过于他在“天京事变”前后的表现了。为了更客观地评价石达开,我们有必要弄清石达开在“天京事变”前后的一些情况。下面笔者试图从三个方面展开论述。
一、石达开是否参与了诛杨密议?
有人认为石达开参予了与韦昌辉的密议。其主要依据是《李秀成自述》:“东、北、翼三人不和,北翼二人同心,一怒于东,后被北王将东王杀害。原是北(王)与翼王二人密议,独杀东王一人,因东王天王实信,权托太重过度,要逼天王封其万岁”这段话,从而推断出这一结论。然而我们翻开《石达开自述》却得到这样一段记述:“杨秀清平日性情高傲,韦昌辉屡受其辱。七年,达开领众在湖北闻有内乱之信。韦昌辉请洪秀全诛杨秀清,洪秀全不许,转加杨秀清伪号,韦昌辉不服,便将杨秀清杀死。达开返回金陵,要与他们排解,洪秀全心疑要刹韦昌辉;达开见机不好走到安徽,妻室儿女留在金陵,均被韦昌辉所杀,达开复由安徽回金陵,洪秀全将韦昌辉杀了,有谋害达开之意,旋即逃出金陵”。《石达开自述》中明明写的是韦杀了杨秀清后,石才返回金陵,回金陵的目的也是为“与他们排解”。这与《李秀成自述》的记述大相径庭。我以为《石达开自述》中的记述是基本可信的,石根本没有参与诛杨密议,其原因如下:
(一)当“天京事变”发生时,李秀成随秦日纲赴江苏镇江解围,当时并未在京城,他的消息可能是间接听到的,况当时李官职尚小,不大可能清楚事变的内幕,李很可能是根据韦昌辉(当时已掌握大权)一伙发布的消息来记述的。韦昌辉一伙为使自己的行动明正言顺,很可能把杀杨说成是受洪秀全默许,石达开支持的,因当时石达开在军民心目中地位极高,从“义王”这一称号就可略见一斑,况且此时李秀成正在韦昌辉的同伙秦日纲部,更有此种可能。
(二)众所周知,《李秀成自述》是在囚笼中写成的,为保性命李向曾国藩提出“招降十要”,无耻地称镇压太平军的刽子手曾国藩、曾国荃“中堂、大承大人恩德巍峨。”在这样的自述中,李很有可能极力夸大太平天国领导集团的内部矛盾,来迎合清统治者,也可以反衬李秀成自己的无上业绩。
(三)石达开后来出走后,洪秀全等伙把出走的责任推于石本人,很可能歪曲事实,为他们逼走石达开寻找必要的根据。
由此可见,石达开没有参与“天京事变”中的诛杨密议,更没有杀东王之谦。
二、石达开出走的责任在于谁?
有人说石达开出走是搞分裂活动,以图称雄一方,把出走天京的责任完全推于石达开身上。笔者以为石达开在“天京事变”后处处以大局为重,而洪秀全的表现却令人失望。当韦昌辉杀石达开一家时,洪没有采取任何保护措施,甚至连一点象征性的表示也没有。石驻军宁国要求洪处置韦昌辉,洪从石要求到韦昌辉被杀拖达一月。据外国人麦高文讲,最后,洪见全体军心皆归翼王,“不得不屈从其主张”,请注意是“屈从”二字。洪的用意很明显,借韦来牵制石达开,从中渔利。如洪想杀韦的话,何不借广大军民的支持以及翼王的支持来杀韦昌辉呢?事变后,“合朝同举翼王提理政务,众人欢悦,主有不乐之心,专用安福两王”,又是一个“不乐”,其意图在于“挟制翼王”。在这种“疑多将图害,百啄难分清”的情况下,石达开出走不失为一种缓解矛盾,避免大规模火并的上策,当然其中也含有保全性命的意思。谁能保证即使天王不杀石达开,而安福二王为己之利不会对石达开下毒手呢?这样看来,石达开出走责任完全在于洪秀全等人,而不在于石达开本人。
三、关于石达开出走的意图
有人说石达开出走的意图在于搞独立背叛革命。笔者认为这种观点很有值得高榷的地方。
石达开一贯对革命忠心耿耿,就是出走后仍想着“勉报主恩仁”,仍想着“一统太平日,各邀天恩荣”的反清重任。至于说石出走后对太平天国的一些制度进行变革是背叛革命,我以为是欠妥的。太平天国的制度不是神圣的,也是有弊端的,进行一些有益的改革未尝不可。如石达开想搞独立,那么为何不在天京利用手中的重兵来一次军事政变以取代洪秀全,占据“虎踞龙盘”的金陵帝都,凭长江天险而称霸一方,而去远征西南呢?石真正用意在于“久想占据四川省”,夺取西南重镇成都,与清军争夺长江上游,使长江上、中、下游连成一线,既可切断南北清军的联系起羽翼天朝的作用,又可利用“天府之国”的有利条件,扩大太平天国的势力。一旦形势有变,东西两路北上合攻北京,那么成功的可能性极大。石达开出走时能带走20万精兵,一则说明石深入人心,二也说明广大将士对石达开这个策略的支持。可以这样设想一下:如果石达开渡过大渡河,攻下成都(以当时力量完全可能)。如果大渡河水不“猛涨天余”,那么,我想太平天国的历史也应重写了。在这里事物的偶然性起了很重要的作用。虽然石达开的计划失败了,但唯物主义者从不以成败论英雄。这样看来,石达开是一位对革命有执著的追求,对革命赤胆忠心,是一位被误解的悲壮英雄。
还石达开历史本来面目
1863年6月25日,兵败大渡河边的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开自赴清营后被押到成都,四川总督骆秉章经堂审即令“凌迟处死”……
1863年6月25日,兵败大渡河边的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开自赴清营后被押到成都,四川总督骆秉章经堂审即令“凌迟处死”。据说当夜行刑时,敌手重其义,未照例碎剐,只刺胸一刀即斩首,以减轻痛苦。
了解些中国近代史的人,都知道石达开的大名。这位太平天国的翼王,一度是清廷和曾国藩恐惧的头号对手,多年间反清的人都以理想化态度对他大力讴歌。民间曾有别人冒充他而死、本人出家云游以待再起等传说,在同盟会的章太炎笔下更做过近乎神化的描绘。
中国工农红军抢渡大渡河时重走石达开旧路,又为这位同太平天国分裂的统帅脸上增了辉。不过到了“文革”期间,他向清军缴械的历史问题被翻出,上纲定性为“叛徒”。其实,对一个还没有阶级革命概念、视交兵乃“各为其主”的旧式将帅,不应用现代革命者的标准要求。我们承认太平天国战争(严格而论不应称革命)为反抗腐朽的清王朝和推动历史进程起过积极作用,却不能像过去那样拔高。历史上的石达开毕竟生活于不了解先进生产力的山乡,在当时也称不上先进思想的代表,只能按封建观念统兵施政并终结其失败的人生。
被称为农民军统帅的石达开本是地主
1847年,考秀才落榜的洪秀全进入广西偏僻的紫荆山区,借用基督教的洋“上帝”建立起颇具规模的“拜上帝会”,成员多是搞长途贩运出身的杨秀清手下的“烧炭党”。两年后,贵县富户石达开在洪秀全亲自登门探访后,同意加入,马上被封上帝“第七子”,实际地位居第六(因所谓长子耶稣是虚设),后来封王时便在天王和东西南北王这五人之后为翼王。
当时年仅20岁却有财势的石达开一旦入会,马上带来上千家族成员和旁系亲属,仅本家兄弟中成为太平军将领的便有十几人。不第秀才洪秀全对年轻地主石达开做过哪些政治思想工作,居然使他能率庞大家族和乡党参加造反,史书上无载,不过两人有共同思想基础却可以想见。当地土著和客籍矛盾尖锐,石氏虽有不少田产却属无功名的土财主,受那些有监生一类学历文凭(多靠关系买来的)乡绅欺压,早就积愤在心。听到同样受过恶气的洪秀全“打江山”、“驱清妖”且日后可封王封侯的鼓动,就同意以刘邦、朱元璋为榜样起兵。
当时太平军参加者逾万却普遍是文盲,有秀才学历的人都难找。石达开因有些文化并读过兵书,在率家族武装一路打先锋时又愿意在实践中动脑筋,很快成为太平军中军事才能居首的帅才。1855年他在西征中打败过曾国藩的湘军,一时名扬全国。不过从政治上看,石达开封建化的表现也不比洪秀全逊色多少。占领南京后军民困苦“举城食粥”,他的翼王府却大兴土木,设有六部并广置嫔妃,俨然如小朝廷。天京之乱中他全家被屠,后来居无定所转战万里,到大渡河兵败时身边又有五个妻妾。许多人为他的失败惋惜,但是他若取胜打下江山,还不是要搞封建统治?这也是旧式农民战争逃不脱的周期率。
以讲义气在传统观念下备受推崇
在太平天国军民中石达开的威信很高,关键是因他讲义气,受了委屈有时还能忍辱负重。在洪、杨矛盾中他居于中间不参与,家人被北王韦昌辉杀光后,他回天京主政后不报复韦的家属并制止株连滥杀,被合朝称为“义王”。后来石达开受洪秀全猜忌,只是率部出走,仍拒绝清朝咸丰皇帝的亲自下令招降,继续打着太平天国的旗号转战了六年。
1863年5月,石达开率军3万从云南入川西,却因不了解大渡河一带险恶的地理条件,又未处理好与彝族头人的关系,冒失地进军到安顺场附近的紫打地。因遇洪水无法渡过,以重金向土司买路不成,夹在险关和激流中进退无路,粮尽后杀马而食,继之吃桑叶草根。当石部饥疲已极时,入川湘军首领骆秉章指挥的汉夷兵联合发起进攻,太平军除饿亡外,一时坠崖落水死者上万,只剩下7000余人。清军为防陷入绝境的石部拼命而造成自身较大损失,便挂起“投诚免死”的旗子相诱,并派官员来指天发誓许以不死。尽管部下坚决反对,石达开却令全军放下武器以求生,自己于6月13日赴清营当了俘虏。
石达开被押到成都后,见到总督骆秉章只拱手作揖而不跪,盘腿坐在蒲团上。骆问:“你来投降吗?”石答:“我来乞死,兼为将士请命”。虽然清军不守信用屠杀了放下武器的太平军,他这一行动还长期被人称为“舍命而全三军”的义举。
讲义气,几千年来在中国民众中很有市场。其观念带有浓厚的封建色彩,尤其体现为不讲政治立场只重个人恩怨。在中国尚没有先进阶级的太平天国战争时期,石达开只重义气固然是出于时代的局限,今人对此虽可以理解,却无论如何不应再称颂。
石达开的教训从反面给人重要启示
石达开兵败的情景既凄惨又残酷。他让一个爱妾携一子潜逃(途中也被截杀),令其他妻妾和另外二子投河自尽,自带一个5岁的儿子赴清营。从此举看,他自称赴死时仍心存一线侥幸,否则带视为根苗的儿子干什么?有人说是“诈降”,并有当事者称石达开就俘后很后悔。不论如何,向自己斥为“清妖”的敌人放下武器,从中国传统气节看也是有愧。
兵败大渡河之事虽带有偶然性,石达开孤军远征万里的流寇做法在近代却注定行不通。当初他在鄂皖赣捷报频传,一旦脱离根据地在南方八省游动,六年间就没打过像样的胜仗。他拉出的太平军最精锐部队在荒山野谷中越拖越疲惫,兵员武器得不到有效补充,逃亡离散日众,即使当时大渡河不涨水能够通行,最终仍难免覆没的结局。从石达开最后的自述看,他远征回到广西家乡时便想过要“归隐山林”,后对战事日感心灰,兵败时放下武器便带有某种必然性。没有代表先进事业的远大理想引导,想成帝王之业者遇挫也往往如此。
从近代历史的高层次看,石达开所起的作用主要是向真正的革命者从反面提供了教训。“可笑蒋贼太猖狂,竟把红军比翼王”。人的长征英雄研究了太平军的失败原因,以彝海结盟处理好民族问题,用抢敌先机和两路分渡避免了拖延,终于使“让做第二个石达开”的叫嚣破产。这里更重要的原因又在于,先进阶级思想引导的新式农民战争,在政治上远非靠宗教神话和封建义气维系的旧式农民起义可比。
在多年间描写太平天国的艺术作品中,石达开总成为套上光环的主角。其实,从代表历史进步的角度看,我倒是赞成称颂一下洪仁玕,因为只有他提出的发展新兴生产力的《资政新篇》,才是当时社会发展的唯一正确方向,对今天的人也不乏某些正面启示。石达开(1831-1863)广西贵县(今贵港市)人。天平天国领袖之一,太平天国名将,政治家。太平国封翼王。能诗文,亦工书,酷似颜真卿。是太平天囯最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之一。他十六岁便“被访出山”,十九岁统帅千军万马,二十岁封王,用兵神出鬼没,令敌人提心吊胆。
1831年,石达开出生于广西贵县(今贵港市)北山里那邦村一个小康之家,汉族客家人,但有壮人血统((他的母亲是壮族人)。有两姊一妹,没有兄弟。石达开幼年丧父,八、九岁起独撑门户,务农经商之余,习武修文不辍,十三岁时处事已有成人风范,因侠义好施,常为人排难解纷,年未弱冠即被尊称为“石相公”。
道光年间,官场腐败,民生困苦,石达开十六岁那年,正在广西以传播基督教为名筹备反清起义的洪秀全、冯云山慕名来访,邀其共图大计,石达开慨然允诺,三年后毁家纾难,率四千余人参加金田起义,被封为左军主将。1851年12月,太平天国在永安建制,石达开晋封“翼王五千岁”,意为“羽翼天朝”。
从1851年1月到1853年3月,石达开随太平军转战数省,战功卓著,尤其是1852年西王萧朝贵在湖南长沙阵亡后,太平军在长沙城下陷入清军反包围,形势万分危急,石达开率部西渡湘江,开辟河西基地,缓解了太平军的缺粮之危,又多次击败进犯之敌,取得“水陆洲大捷”,重挫清军士气,其后,为全军先导,经河西安全撤军,跳出反包围圈,夺岳阳,占武汉,自武昌东下金陵,二十八天挺进一千二百里,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令清军闻风丧胆,号之曰“石敢当”。
1853年3月,太平天国定都金陵,改号天京,石达开留京辅佐东王杨秀清处理政务。定都之后,诸王享乐主义抬头,广选美女,为修王府而毁民宅,据国库财富为己有,唯石达开洁身自好,从不参与。
1853年秋,石达开奉命出镇安庆,节制西征,他打破太平天国以往重视攻占城池、轻视根据地建设的传统,采取稳扎稳打的策略,逐步扩大根据地范围,亲自指挥攻克清安徽临时省会庐州(今合肥),迫使名将江忠源自尽。
过去,太平天国没有基层政府,地方行政一片空白,石达开到安徽后,组织各地人民登记户口,选举基层官吏,又开科举试,招揽人材,建立起省、郡、县三级地方行政体系,使太平天国真正具备了国家的规模;与此同时,整肃军纪,恢复治安,赈济贫困,慰问疾苦,使士农工商各安其业,并制定税法,征收税赋,为太平天国的政治、军事活动提供所需物资。1854年初,石达开在安徽人民的赞颂声中离开安徽,回京述职,太平天国领导层对他的实践给予充分肯定,从此放弃了绝对平均主义的空想,全面推行符合实情的经济政策。
1854年夏秋,太平军在西征战场遭遇湘军的凶狠反扑,节节败退,失地千里。石达开看出两军最大差距在于水师,便命人仿照湘军的船式造舰,加紧 *** 练水师。在湘军兵锋直逼九江的危急时刻,石达开再度出任西征军主帅,亲赴前敌指挥,于1855年初在湖口、九江两次大败湘军,湘军水师溃不成军,统帅曾国藩投水自尽,被部下救起,西线军事步入全盛。同年秋天,石达开又挥师江西,四个月连下七府四十七县,由于他军纪严明,施政务实,爱护百姓,求贤若渴,江西人民争相拥戴,许多原本对太平天国不友好的知识分子也转而支持太平军,队伍很快从一万多人扩充到十万余众,敌人哀叹“民心全变,大势已去”。
1856年3月,石达开在江西樟树大败湘军,至此,湘军统帅曾国藩所在的南昌城已经陷入太平军的四面合围,对外联络全被切断,可惜石达开适于此时被调回天京参加解围战,虽然大破江南大营,解除了清军对天京三年的包围,却令曾国藩免遭灭顶之灾。
同年9月,“天京事变”爆发,东王杨秀清被杀,上万东王部属惨遭株连,石达开在前线听到天京可能发生内讧的消息,急忙赶回阻止,但为时已晚。北王韦昌辉把石达开反对滥杀无辜的主张看成对东王的偏袒,意图予以加害,石达开逃出天京,京中家人与部属全部遇难。
石达开在安徽举兵靖难,上书天王,请杀北王以平民愤,天王见全体军民都支持石达开,遂下诏诛韦。11月,石达开奉诏回京,被军民尊为“义王”,合朝同举“提理政务”。他不计私怨,追击屠杀责任时只惩首恶,不咎部属,连北王亲族都得到保护和重用,人心迅速安定下来。在石达开的部署下,太平军稳守要隘,伺机反攻,陈玉成、李秀成、杨辅清、石镇吉等后起之秀开始走上一线,独当一面,内讧造成的被动局面逐渐得到扭转。但天王见石达开深得人心,心生疑忌,对石达开百般牵制,甚至意图加害。为了避免再次爆发内讧,石达开不得已于1857年5月避祸离京,前往安庆。
1857年9月,天王迫于形势的恶化遣使请石达开回京,石达开上奏天王,表示无意回京,但会调陈玉成、李秀成、韦俊等将领回援,并以“通军主将”身份继续为天国作战。此后,石达开前往江西救援被困的临江、吉安,拥戴他的安徽太平军将领大都留守安徽。因没有水师,无法渡过赣江,救援行动失败,石达开又于次年进军浙江,并联合国宗杨辅清进军福建,欲开辟浙闽根据地,与天京根据地连成一体。
浙江是江浙皖清军的主要饷源,为阻止石达开攻浙,清廷急调各路兵马增援,最终不得不命丁忧在籍的曾国藩重任湘军统帅,领兵入浙。太平军在浙江取得许多胜利,但江西建昌、抚州失守后,入浙部队失去了后方,协同作战的杨辅清又在被天王封为“木天义”后从福建撤军,为免四面受敌,石达开决定放弃攻浙,撤往福建,后又转战到江西。石达开建立浙闽根据地的努力虽因内外矛盾以失败告终,却牵制了大量清军,为太平军取得浦口大捷、二破江北大营、三河大捷等胜利创造了有利条件。
是冬,石达开经与部将会商,决定进攻湖南,取上游之势,再下趋湖北,配合安徽太平军作战,并伺机分兵入川。1859年春,石达开自江西起兵入湘,发动 “宝庆会战”。彼时湘军正计划分兵三路进攻安庆,闻石达开长驱直入湖南腹地,军心全线动摇,只得将因势利导,全力援湘。面对湘军的重兵驰援,石达开孤军作战,未能攻克宝庆,被迫退入广西休整。
1861年9月,石达开自桂南北上,于1862年初经湖北入川,自此,为北渡长江,夺取成都,建立四川根据地,石达开转战川黔滇三省,先后四进四川,终于1863年4月兵不血刃渡过金沙江,突破长江防线。5月,太平军到达大渡河,对岸尚无清军,石达开下令多备船筏,次日渡河,但当晚天降大雨,河水暴涨,无法行船。三日后,清军陆续赶到布防,太平军为大渡河百年不遇的提前涨水所阻,多次抢渡不成,粮草用尽,陷入绝境。为求建立“生擒石达开”的奇功,四川总督骆秉章遣使劝降,石达开决心舍命以全三军,经双方谈判,由太平军自行遣散四千人,这些人大多得以逃生。剩余两千人保留武器,随石达开进入清营,石达开被押往成都后,清军背信弃义,两千将士全部战死。
1863年6月27日,石达开在成都公堂受审,慷慨陈词,令主审官崇实理屈词穷,无言以对,而后从容就义,临刑之际,神色怡然,身受凌迟酷刑,至死默然无声,观者无不动容,叹为“奇男子”。
石达开评价
“稗史漫传曾羽化,千秋一例不平鸣”,翼王石达开是太平天囯最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之一。他十六岁便“被访出山”,十九岁统帅千军万马,二十岁封王,英勇就义时年仅三十二岁,他生前用兵神出鬼没,死后仍令敌人提心吊胆,甚至他身后数十年中都不断有人打着他的旗号从事反清活动和革命运动,辛亥革命党人曾通过诗歌,小说,绘画等各种媒介宣传他的事迹以“激励民气,号召志士,鼓吹革命”。有关他的民间传说更遍布他生前转战过的大半个中国,表现出他当年深得各地民众爱戴。
太平军的高级将领们对石达开的胆略十分推崇,如李秀成谈及各王优劣才能时“皆云中中,而独服石王,言其谋略甚深”,陈玉成认为太平军将领“皆非将才,独冯云山石达开差可耳”。而清朝方面,曾国藩说“查贼渠以石为最悍,其诳煽莠民,张大声势,亦以石为最谲”,左宗棠说他“狡悍著闻,素得群贼之心,其才智诸贼之上,而观其所为,颇以结人心,求人才为急,不甚附会邪教俚说,是贼之宗主而我之所畏忌也”,骆秉章说他“能以狡黠收拾人心,又能以凶威钤制其众”,是“首恶中最狡悍善战”。不只如此,他还赢得了众多与他敌对立场的人的敬重,如地主文人周洵在《蜀海丛谈》中称其为“奇男子”,清朝一位贡生在湘军军宴上公开说他有“龙凤之姿,天日之表”,在大渡河畔与他为敌的王松林,许亮儒,都对他的英雄气概与仁义之风钦佩不已。直到他死去近40年后,由清朝地主文人所撰的著作《江表忠略》之中还有这样的记叙:“至今江淮间犹称……石达开威仪器量为不可及。”
在有关石达开的各种评价中,最著名的当属美国传教士麦高文通讯中的一段话了----“这位青年领袖,作为目前太平军的中坚人物,各种报道都把他描述成为英雄侠义的----勇敢无畏,正直耿介,无可非议,可以说是太平军中的培雅得(法国著名将领和民族英雄)。他性情温厚,赢得万众的爱戴,即使那位颇不友好的[金陵庶谈]作者也承认这一点。该作者为了抵消上述赞扬造成的美好印象,故意贬低他的胆略。正如其他清朝官方人士以及向我们口述历险经过的外国水手声称的,翼王在太平军中的威望,驳斥了这种蓄意贬低的说法,不容置疑,他那意味深长的“翼王”的头衔,正表示他在军事上的雄才大略和他的性格。他是一个有教养的人,一个敢做敢为的人”。石达开
“稗史漫传曾羽化,千秋一例不平鸣”,翼王石达开是太平天国最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之一。他十六岁便“被访出山”,十九岁统帅千军万马,二十岁封王,英勇就义时年仅三十二岁,他生前用兵神出鬼没,死后仍令敌人提心吊胆,甚至他身后数十年中都不断有人打着他的旗号从事反清活动和革命运动,辛亥革命党人曾通过诗歌,小说,绘画等各种媒介宣传他的事迹以“激励民气,号召志士,鼓吹革命”。有关他的民间传说更遍布他生前转战过的大半个中国,表现出他当年深得各地民众爱戴。
太平军的高级将领们对石达开的胆略十分推崇,如李秀成谈及各王优劣才能时“皆云中中,而独服石王,言其谋略甚深”,陈玉成认为太平军将领“皆非将才,独冯云山石达开差可耳”。而清朝方面,曾国藩说“查贼渠以石为最悍,其诳煽莠民,张大声势,亦以石为最谲”,左宗棠说他“狡悍著闻,素得群贼之心,其才智诸贼之上,而观其所为,颇以结人心,求人才为急,不甚附会邪教俚说,是贼之宗主而我之所畏忌也”,骆秉章说他“能以狡黠收拾人心,又能以凶威钤制其众”,是“首恶中最狡悍善战”。不只如此,他还赢得了众多与他敌对立场的人的敬重,如曾国藩的幕僚薛福成赞其为“绝代英物”,地主文人周洵在《蜀海丛谈》中称其为“奇男子”,清朝一位贡生在湘军军宴上公开说他有“龙凤之姿,天日之表”,在大渡河畔与他为敌的王松林,许亮儒,都对他的英雄气概与仁义之风钦佩不已。直到他死去近40年后,由清朝地主文人所撰的著作《江表忠略》之中还有这样的记叙:“至今江淮间犹称……石达开威仪器量为不可及。”
在有关石达开的各种评价中,最著名的当属美国传教士麦高文通讯中的一段话了----“这位青年领袖,作为目前太平军的中坚人物,各种报道都把他描述成为英雄侠义的----勇敢无畏,正直耿介,无可非议,可以说是太平军中的培雅得(法国著名将领和民族英雄)。他性情温厚,赢得万众的爱戴,即使那位颇不友好的[金陵庶谈]作者也承认这一点。该作者为了抵消上述赞扬造成的美好印象,故意贬低他的胆略。正如其他清朝官方人士以及向我们口述历险经过的外国水手声称的,翼王在太平军中的威望,驳斥了这种蓄意贬低的说法,不容置疑,他那意味深长的“翼王”的头衔,正表示他在军事上的雄才大略和他的性格。他是一个有教养的人,一个敢做敢为的人”。
欢迎分享,转载请注明来源:内存溢出
评论列表(0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