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王杨秀清、西王萧朝贵、南王冯云山、北王韦昌辉。
1851年9月太平军攻克广西永安(今蒙山)后,相继建立各项制度。
确定官制,封杨秀清为东王、萧朝贵为西王、冯云山为南王、韦昌辉为北王、石达开为翼王;颁行天历,废除清朝纪年;令人民蓄发;刊行官方文书。史称“永安建制、分封诸王”,太平天国初具建国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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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0年末至1851年初,由洪秀全、杨秀清、萧朝贵、冯云山、韦昌辉、石达开组成的领导集团在广西金田村发动反抗满清朝廷的武装起义,后建立“太平天国”,并于1853年3月攻下江宁(今南京),定都于此,改称天京。
1864年8月,太平天国首都天京被湘军攻陷,洪秀全之子、幼天王洪天贵福被俘。1872年,最后一支太平军部队,翼王石达开余部李文彩在贵州败亡。
太平天国历时14年,达到了旧式农民战争的最高峰,不仅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在南方兴起而波及全中国的农民战争,也是世界历史上规模空前的一次农民战争,而且它在新的时代,有新的特点和水平还开创了中国农民战争不少先例。
例如中国农民起义第一次遭到中外势力共同镇压、利用西方宗教发动起义、反对资本帝国主义的侵略,并提出了一整套纲领、制度和政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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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达开》历史事迹,评价,人物简介
1863年6月,石达开被清朝四川总督在成都残酷地杀害了,时年仅三十二岁。一百二十多年以来,虽然人们对他的评价迥然不同,但是,谁都不能否认他作战勇敢、善于用兵。毋庸置疑,石达开是一位农民战争锤炼出来的杰出的青年将领。
石达开是广西贵县人,1831年出生在一个新发迹的小地主家庭。读过几年书,尤其喜爱读《孙子兵法》,后因父母去世而缀学。在 “耕种为业”的同时,从事贩运生意,结识了不少江湖朋友,博得了轻财好义的名声,逐渐成为当地的一个有才能、有抱负的青年豪杰。洪秀全、冯云山慕名密访,鼓动他加入拜上帝会。他欣然同意,并将全部家产捐入圣库,资助革命。金田起义时,他被封为左军主将,太平军攻占永安后,他被封为翼王。这一年,他只有二十岁。
从永安到南京的一年半战斗中,石达开始终身在前敌。西王萧朝贵在长沙阵亡后,他独自负起了前敌指挥的重任,“自永安、出长江、克金陵,大小数百战,达开所到披靡,未尝稍挫。清军号之曰 ‘石敢当’ ”①。
定都天京(今南京)后,石达开在协助杨秀清处理天国军政事务的同时,卓有成效地领导了天京军民对清军江南、江北大营的防御作战。1853年秋,他出使安庆,在较短的时间内,挥军攻占了皖南、皖北,建立了比较稳固的安徽根据地。随后又被调回天京,负责军事与外交两项事务。
分而制之 火烧敌船
1854年秋,太平天国面临着巨大的危机: 不但北伐已成败局,而且西征严重失利。由于遇到了曾国藩和他的湘军这个凶恶的敌人,西征军节节败退,两湖据点相继失守,湘军兵临湖北和江西交界的田家镇。在这危急关头,石达开受命出镇安庆、指挥西征全部战事,负责扭转太平军的被动战局。
12月初,田家镇失守。曾国藩得意忘形,叫嚣 “东南大局,似有转机”,要分兵一部,“肃清江面,直捣金陵” ①。12月8日,蔽江而下的湘军水师前锋,进抵九江城外,战局进一步恶化了。石达开闻讯,先期赶到距离九江五十里的湖口,部署防御事务。
当时的敌我力量对比,湘军水师占着优势。曾国藩所以能在湘江、长江横行无忌,所依仗的就是大小配合的几百艘战船。太平军的水师,原是民船组成,战斗力本来不高,自与湘军水师作战以来,船只损失非常严重。要扭转战局,必须首先加强水师建设。石达开有见于此,早在10月到达安庆之后,就设立了规模巨大的造船厂,昼夜不停地赶造了几十艘各种样式的战船,并从鄱阳湖缴获了一百多艘清军的战船,加强了太平军的水师力量。同时,他命令陆军紧贴江岸扎营,水师紧靠江岸停泊,使太平军水陆相依,以克制湘军的水师优势。
为了扭转西征战局,石达开确定了两步计划: 第一步,坚守九江、湖口,制止湘军攻势; 第二步,设法疲惫敌人,伺机转入反攻。
石达开将东退的太平军兵力作了调整,又从安庆调了一万多名老战士增援。他选派能守善攻的林启容守御九江,派胡以晃、罗大纲驻守湖口,命令秦日纲、韦俊、陈玉成等人率兵驻屯九江北岸。依据石达开的具体部署,九江至湖口五十里间,太平军营垒相连、炮台密布,江心洲上也壁垒森严,水师战船沿江岸布成了严阵以待的水营。曾国藩抵达九江后,惊呼 “局势为之一变”。
12月15日和20日,曾国藩在九江江面上,两次向太平军水师发起进攻,遭到了太平军长时间的顽强抗击,其水师头子彭玉麟的座船被毁坏,几名得力的水师头目也被击毙。曾国藩恼羞成怒,竟然撇下太平军坚守的九江城于不顾,于1855年1月3日,率领水师攻打湖口。
湖口,位于长江入鄱阳湖之口。在湖口城西北,有一座屹立江面的上、下石钟山,两岩相对,壁立高空,由于水石相博,能昼夜不停地发出洪钟般的声响。自从苏东坡泛舟夜游,写了一篇著名的《石钟山记》之后,这里成了历代文人、学士游览、吟咏的胜地。湖口滨临大江,上通楚北,下达皖南,“为七省之通衢,实三江之门户” ,自古为兵争要地。尤其著名的是,明太祖朱元璋曾在此采纳刘伯温的计策,以水师横截江面湖口,反败为胜,使陈友谅中箭而死、全军覆没。在这个奇妙而富有历史性的地方,石达开又演出了一场反败为胜的战争活剧。
从第二天开始,曾国藩接连不断地猛攻湖口,同时命令胡林翼、罗泽南率九江陆军进攻湖口城西对岸的梅家洲。但是,太平军沉着应战,水陆阵地屹立无恙。曾国藩顾此失彼,陷入了捉襟见时的境地。湘军的猖狂攻势受到了太平军的有力遏制,战局转入相持状态。
石达开看出: 曾国藩从长沙打到湖口,转战千里,未得休息,部队已很疲劳; 曾国藩屡胜而骄,急图大功,越过九江,直趋湖口,水师孤悬于湖口大江之中,陆军顿兵于九江坚城之下,水陆隔绝,南北分离,已经深犯兵家之忌。虽然船坚炮利,兵力雄厚,是不难击败的。
为了促进反攻战机的成熟,石达开采取了一种“惊营”战术。每天夜晚,“以小船百余号,或二三只一联,或五只一联,堆积柴草,实以硝药,灌以膏油,分十余起,纵火下放,炮船随之。两岸出队千人,呼声鼎沸,兼放火箭、火毬” ①。弄得湘军“夜夜自戒备,至不能寐,闻者为之寒心” ②。经过一个多月,曾国藩自己也承认,他的水师 “疲于奔命”,“锐师”变为 “钝兵”了。这时,战争的主动权已经掌握到了石达开的手中。
曾国藩焦躁烦恼,决心不惜一切代价,突破太平军由江入湖的防线,打通到江西的饷道。石达开在湖口的防务,除了石钟山堡垒外,还在江面上设置了一座巨大的俘筏,伐上环造了木城,设立望楼,广布q炮,有两三百名战士驻守,浮筏两侧还有许多炮船守护。这是一道严密的水上关卡。1月23日,曾国藩出动全部水师和部分陆军,对这道水上关卡发动了空前猛烈的攻势。经过八个小时的激战,太平军击毙了四百多名敌人之后,由于筏上火药箱被敌炮击中而爆炸,水卡被突破了。从长江进入鄱阳湖的道路出现了一个缺口,这使九江和湖口的后方有可能遭到敌军的威胁。看起来,这是太平军的一大失利。
但是,石达开却因势利导地使这次失利的战斗变成了太平军由败到胜的转折点。原来,湘军水师是由大、小不同的两类战船组成的: 大战船叫 “快蟹”、“长龙”,比较笨重,运转不灵活,船上配有重炮,主要作用是远程轰击、屯放辎重,供部队食宿栖止等; 小战船叫 “三板”、“四板”,没有篷盖,每船有二十多把桨,三五尊小炮,比较轻便快速,是冲锋陷阵的主要力量。这两类战船利于互相配合而不利于分散。石达开敏锐地意识到,曾国藩骄傲轻敌,求胜心切,湖口水卡的失守,湘军水师的轻便船只,有可能闯入内湖。虽然俘筏被毁,但石钟山堡垒仍在太平军手中,完全能够将湖口封锁,造成分而制之、各个击破的有利战机。于是,石达开命令: 水卡暂不修复,严密监视敌人的动向。
果然不出石达开之所料,头脑发热的曾国藩把石达开的诱敌策略看作是太平军无力抵抗的表现。六天以后,他命令一百二十多艘轻便战船载着三千来名水兵,从湖口冲入了鄱阳湖中,企图执行“搜剿内湖”、联系江西省城的计划。他们兴高采烈地横冲直撞,而不知道自己已经愚蠢地中了石达开的分割之计。
石达开一得到敌人的全部轻便战船冲入内湖的消息,立即下达了最紧急的命令: 堵塞湖口水卡,隔绝湘军两部分水师的联系; 出动轻便船只,火攻敌人留在外江的笨重战船。
按照石达开的命令,浮筏被毁后未曾修复的水卡,一夜之间,竟神速地出现了两道浮桥,上面 “铺以木板,填以土石”,成了一道敌人惊呼为 “人力难以遽破”的防线; 与此同时,一部太平军驾驶着几十艘轻便船只,上面满载着柴草、硝药、膏油,三更时分,突然冲近湘军的快蟹、长龙放火,长江两岸的太平军陆军也纷纷施放火箭、火球,并呐喊助威。曾国藩做梦也没有想到太平军会发动这样的奇袭作战,由于轻便战船已全部进入鄱阳湖中,“外江所存系笨重船只,运掉不灵,如鸟去翼,如虫去足,实觉无以自立” ①,遂被太平军烧毁四十多艘。余船从湖口退到了九江。太平军获得了半年以来的第一次大胜利。
湘军冲入内湖的轻便战船,在湖内大沽塘等地游荡了一天之后,获知外江水师大败的消息,惊恐之际,急忙返攻湖口,企图逃回外江。但是,水卡已被堵死,石钟山堡垒发射的q炮子d交织成了一片猛烈的火力网。敌人见 “关锁牢固,势难冲出”,只好垂头丧气地退入内湖。从此,这支反革命力量在几年之内被置于了毫无用武之地。
湖口一战,太平军声威大振。水师乘胜反攻,迅速收复了两月前失陷的小池口; 梅家洲的陆军也猛烈反击,胡林翼、罗泽南狼狈逃回九江城外。太平军的战线,从湖口推进到了九江。石达开迅速赶到九江,部署新的战斗,决定再给曾国藩一次致命的打击。
2月11日夜,根据石达开的命令,林启容和罗大纲率领近百艘满载火攻器具的小船,乘夜黑弥漫之机,从各个不同的方向,悄悄驶近停泊在九江江面上的湘军船群,突然对敌船发起火攻。使几十艘笨重的湘军战船陷入了一片熊熊的大火之中。不一会,太平军逼近了一艘富丽堂皇的拖罟大船,这艘大船是反动头子曾国藩的座船。正在黑甜乡寻求好梦的曾国藩,被太平军的喊杀声和火光惊醒,发现自己的前后左右都被太平军的小船和火器包围,不禁大吃一惊,急忙传令部队不许逃跑,他自己却仓皇地跳上了一条小船狼狈逃命。其座船上的管驾官、监印官以及许多上谕、奏稿、书籍、食物、兵器等等,都成了太平军的战利品。
九江这一战,获得了比湖口之战更辉煌的战果,不但俘获了曾国藩的座船,而且又烧毁了几十艘湘军水师的大战船。至此,嚣张一时的湘军水师基本上被打垮了。二十四岁的石达开受任于败军之际,竟然把一个四十五岁的曾国藩打得一败涂地,这使曾国藩感到无地自容。他逃到陆军塔齐布、罗泽南的军营后,当众表演了一次投水自杀的丑剧,来遮掩他的羞愤。塔齐布、罗泽南赶忙将他救起,表示要在陆战中替主子挽回败局。但是,当塔齐布在四天之后率陆军进攻九江对岸的小池口时,却被太平军打得丢盔卸甲,单人独马落荒而逃。石达开乘胜三路出击,发动了全线反攻。一个月之后,太平军第三次克复武昌,重新控制了从九江到武汉的几百里江面,重新占领了湖北省长江两岸的广大地区。太平军的西征出现了反败为胜的大好局面。
攻其必救 进军江西
湖口、九江之战后,曾国藩一面派遣胡林翼回湖北招募兵勇、整顿水师,从鄂南向武昌发动进攻; 一面将湘军陆军主力留在九江城下,继续围攻九江。企图依靠陆军攻陷九江、武昌两城来挽回败局。但是,九江太平军坚守不出,塔齐布师久无功,8月30日,愤懑呕血而死。曾国藩只得以副将周凤山接统其军; 9月18日,胡林翼一军被武昌的太平军击溃。曾国藩迫不得已,从江西拨出一部湘军主力,令罗泽南率领,增援鄂南。企图会合胡林翼,攻取武昌。这样一来,武昌的战局又紧张起来。
这时,石达开正督兵进援庐州(今合肥)。他权衡轻重,决定退兵援鄂,首先解决长江上游的战事。10月间,他率领水陆大军从安庆到达西距武昌百里的鄂城时,罗泽南已经接连攻陷了太平军占领的通城、崇阳,正在鄂南横行。石达开见罗泽南攻势凌厉,未可轻敌,便令武昌守将韦俊从武昌向南出击;他自己率主力从鄂城、经金牛镇、向咸宁、崇阳进发,准备东西夹击,在鄂南与罗泽南决战;同时令水师溯江上驶,加强武昌江面的防守力量。
11月初,石达开在崇阳附近一举歼灭罗泽南部一千余人,迫使罗泽南退出崇阳,取得了援鄂的首次胜利。但是,韦俊一军却在湘鄂交界的羊楼洞被罗泽南打败。罗泽南与胡林翼会师后,进而攻打蒲圻,破坏了太平军两路夹击的计划。
石达开审时度势,觉得与其在鄂南进行无必胜把握的决战,不如乘虚蹈隙,攻敌之所必救。湖南是湘军的老巢,进攻湖南可以达到这一目的。但是,鄂南尚未肃清,江西的绝大部分地区也在敌人手中,孤军深入,十分冒险。当时,曾国藩正在南昌,他的主力已一分为二,一部分随罗泽南到了鄂南,一部分还在九江城下,江西境内十分空虚。如果乘虚袭击江西,曾国藩自身受到威胁,必然要调主力回救,不但能解武昌之围,而且可解九江之围。同时,太平军深入江西,不但可以扩大太平天国的版图,而且可以把苏、皖、鄂、赣的革命地区连成一气。因此,石达开决定: 调拨一部精兵,加强武昌守军力量,令韦俊率军固守; 自率太平军主力,甩开罗泽南,突入江西。这的确是一个制人而不制于人的战略,石达开的这一决策,一下子把战场上的主动权争取到了太平军的手中。
11月24日,石达开率领一万多太平军自湖北通城越幕阜山,浩浩荡荡地进入江西。为了加强力量,石达开收编了一支二、三万人的天地会起义队伍,同时公布了加强军民关系、严肃军队纪律的十条章程。因此,太平军进入江西后,一路势如破竹,连克义宁(今修水)、新昌(今宜丰)、瑞州(今高安)、临江(今清江)、新喻(今新余)、新淦(今新干)、吉水、乐安、吉安等重要城镇。
曾国藩派罗泽南去鄂南,原想一箭三雕: 既增援围攻武昌之军,又进占崇阳、通城等鄂南地区,还要挡住太平军由鄂入湘的通路,不料石达开突入江西,他的如意算盘一下子全落空了。不得不急调周凤山全军从九江救援。
1856年3月中旬,石达开在樟树镇与周凤山相遇。樟树镇有水路直达南昌,是 “省城之咽喉”。敌军除周凤山部外,还有彭玉麟的水师和一部分木省的水陆部队。石达开为了攻取这个要点,从3月19日起派出小股部队不断袭击以疲惫敌人。3月22日,他亲率大军,分四路发起猛攻,经过两天激战,胜利攻占樟树镇,摧毁全部敌营,歼灭敌军几千人。湘军兵勇纷纷向南昌溃逃,“南昌人心大震,夺门奔走”。周凤山几乎被太平军活捉,只身一人跑回了湖南。至此,江西十三个府中的八府五十余县,全为太平军攻占,这是太平天国起义以来少有的胜利。
曾国藩坐困南昌,实如釜底游鱼。他五次密派心腹化装去湖北向罗泽南求救。同时,几次向咸丰皇帝申述说: “石达开为贼中著名骁悍之魁,上年在湖口与臣军水陆接仗,诡计百端,卒挫我师,今乃大举内犯,……自非厚集劲旅,不足以资堵剿” ①。“伏思军情有缓急,利害有轻重; 两害相形,则从其稍轻者。……与其顿兵坚城,攻遥遥无期之湖北,又不如移师腹地,救岌岌将殆之江西。” ②要求咸丰皇帝火速令罗泽南率兵回救江西。不料罗泽南还没有接到驰援之令时,就在武昌外围被太平军击毙了。罗泽南是湘军最凶狠的将领,他被击毙后,各地反革命军闻讯丧胆。曾国藩困于南昌,攻既不可,逃又不能,待援不至,“呼救无从”,“魂梦屡惊”,悲观失望达到了极点,除了坐以待毙外,实属一筹莫展。
可惜的是,石达开突然接到洪秀全和杨秀清的命令,要他火速率军回援天京。天京统帅部的这个命令,使石达开功亏一篑,江西战场的攻势减弱了,曾国藩侥幸地得到了一个绝处逢生的机会。
声东击西 攻占溧水
自从太平天国建都天京之后,清军就在天京外围建立了江北大营和江南大营,对天京形成了南北夹击之势。当太平天国将主要力量投入北伐、西征的时候,天京外围的江北、江南大营不时发动攻击,严重地威胁着天京的安全。西征战场的反败为胜,给太平军摧毁江北、江南大营创造了条件。于是,天京统帅部调兵遣将,决心在天京外围发动一次大规模的反击作战。
1856年4月初,秦日纲统率陈玉成、李秀成等出天京东进,与镇江守军内外夹击,杀死吉尔杭阿,解了镇江之围,接着由金山夜渡瓜州,攻占扬州,摧毁了江北大营。4月17日,秦日纲率部撤出扬州,准备南渡长江,攻打江南大营。石达开接到的,正是要他回师与秦日纲夹攻江南大营的命令。
1856年4月,石达开接到命令之后,留下黄玉昆主持江西军事,自率三万余人,经赣东北,兵分三路,进入皖南,连克宁国(今宣城)、芜湖等地。五月中旬,前锋抵达天京外围的秣陵关。
由钦差大臣向荣统率的江南大营,以孝陵卫为中心,北从长江南岸的石埠桥起,沿栖霞山、尧化门、黄马群、孝陵卫、高桥门、七桥瓮、秣陵关、溧水,南面直至东坝,形成了一道沿着天京城东山地、城南秦淮河、石臼湖、固城湖的由北向南的军事防线。向荣自知以江南大营力量围攻天京无胜利把握,因此,几年来,他一直把重点放在屏蔽苏、常以保护清廷的财赋重地方面。由此可见,防线南部的溧水、东坝是江南大营的关键所在。向荣自己也认为: “溧水咫尺东坝,接连溧阳,均系入苏、常要道,……大局攸关。” ①然而,这一要地的防御力量却很薄弱。
石达开正确地分析了这一情况后,决定采取声东击西、攻其必救的策略,分兵一部于6月上旬,直扑溧水,6月13日,攻占溧水。向荣闻讯,惊恐万分,火速调集了江南大营的精锐部队兼程驰援,并派其最凶狠的大将张国梁驰往统领,决心从太平军手中夺回溧水。这样一来,以孝陵卫为中心的江南大营就基本上空虚了。
石达开一见向荣中计,立即率领主力从芜湖、金柱关、大胜关分三路向江南大营急进。6月18日,进占黄马群,切断了大营赴仙鹤门、石埠桥的必由之路,把清军的南北防线切为两半。向荣这时才知道上了当,急令张国梁从溧水星夜赶回,并令冯子材率兵夺回黄马群。这时秦日纲也率军从燕子矶、玄武湖方向攻打江南大营的侧背,天京城内的太平军也出城助战。6月20日,双方展开激战,清军大败,太平军击溃了威胁天京达三年之久的江南大营。向荣率领残部连夜退守丹阳,不久畏罪自杀。
1856年7月,石达开又奉命西上武昌,主持西征。9月,太平天国的内讧爆发了。11月底,石达开回到天京总理天国军政,他采取以防守为主、进攻为辅的正确方针,经过近半年的努力,基本稳定了因内讧而急转直下的军事形势。1857年5月,石达开率领十余万太平军主力,分裂出走。从此以后,他率领着这支孤军,走江西、浙江、福建,经赣南到达湖南和广西,最后企图进入四川。在流动作战中,他虽然打下过一些城市,击败过一些敌军,但是,由于他坚持分裂主义,压制部下重返天朝的要求,最后在大渡河全军覆没。
洪仁玕曾推崇石达开的作战指挥能力,陈玉成曾推许石达开为杰出的将才,李秀成说太平天国其他是 “中中”之才,唯独称誉石达开 “文武备足”、“谋略甚深”。在这方面,太平天国的敌人们也不能不承认。曾国藩、骆秉章屡称石达开是 “狡悍之魁”,左宗棠说石达开的 “才智出诸贼之上”。这些正反两方面的评论,充分说明了石达开具有着杰出的军事才能。但是,自从他分裂出走之后,在军事指挥上再也没有取得重大的成就,他的雄才大略和多谋善断都随着政治上的错误而黯然失色了,最后,终于军覆身丧。这是石达开的一大悲剧。这一点,给后人留下了值得深思的历史教训。
注释
① 民国《贵县志》,卷十六,《石达开传》。① 《曾文正公奏稿》卷四,《请饬各路统兵大臣督抚择要防堵片》。① 《曾文正公全集·奏稿》卷四,《水陆屡胜围逼浔城折》。② 《湘军志》,《曾军篇》第二。① 《曾文正公全集·奏稿》卷五,《水师三次获胜两次败挫折》。① 《曾文正公全集·奏稿》卷六,《新昌万载逆匪攻陷瑞州临江折》。② 《曾文正公全集·奏稿》卷七,《调罗泽南回援江西片》。① 《太平天国》(八),《向荣奏稿》卷十二。
太平天国有不少著名人物,比如洪秀全、杨秀清、石达开、陈玉成、李秀成等人,今天我们要说的这个人并不是很有名气,与上面这些赫赫有名的“王”比起来,他最初只是一位“天豫”,大约是太平军中倒数的爵位。
但是,就是这样一位鲜为人知的将军,却有着一段传奇经历。他骁勇善战,是太平天国名将石达开的先锋,他在石达开死后归入太平军主力,被封王并且成为军中骨干,但是最后却诡异惨死。
这个人就是太平天国被遗忘的名将唐日荣。
公元1863年,一支太平天国的队伍出现在了汉中地区,按理说,太平军主要活动区域是在东南,怎么会忽然跑到汉中呢?
原来,这支军队是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开的余部。
石达开之前兵败大渡河,牺牲在成都,他的亲兵部队被清军屠杀,其前锋和中军则逃了出来,继续在四川流动作战。
这支军队就是石达开的先锋精锐,被称为“翼殿前队”(石达开是翼王),其统帅就是我们今天要说的主角“固天豫”唐日荣。
唐日荣是湖南永州人,并非“老广西”,但是,这位“湘人”却作战勇猛,所向无敌,因此获得石达开器重,将军中精锐交付给他,让他担任自己的大军先锋,“翼殿前队”屡破关城,是石达开能够纵横西南的主要突击力量。
石达开牺牲后,唐日荣宁死不降清军,继续率领部队流动作战,最后与太平天国扶王陈得才在汉中汇合。
由于此时太平天国兵力锐减,急需军队,因此唐日荣被推为“德王”,他的“翼殿前队”也被编入陈玉成西征军之中。
陈玉成西征军是太平天国后期英王陈玉成为了打破东南困局而命赖文光陈得才等人远征汉中的一支兵马。
就在他们和唐日荣汇合后,天京被困,因此这支兵马立刻回援天京。
唐日荣再次作为全军先锋,一路所向披靡,当他的军队攻击到湖北附近的时候,据说已经拥兵数万,兵强马壮。
然而,就在此时,一件“诡异”的事发生了。
唐日荣竟然因为“叛变投敌”而被战友“遵王”赖文光杀死了,他的部队也被赖文光吞并。
这是怎么回事呢?
对于唐日荣的叛变,主要记载是来自赖文光本人的“回忆录”,赖文光自称他得到消息,唐日荣要带着部队投靠清军,因此他主动出击,干掉了唐日荣,然后兼并了唐的兵马。
这是真的吗?
对于这个回忆录,我们要知道它只是孤证,就连当时的清军都并不清楚唐日荣要投降的消息。
唐日荣在石达开兵败以后孤军转斗千里从未投降,后来在汉中与陈玉成西征军汇合直到东下救援期间也曾遭遇极度危险的困境,他身边就有几支太平军投降了清军,可唐日荣仍未投降。
如今唐日荣站稳了脚跟,拥兵数万,却忽然要投降了?这着实有点匪夷所思。
问题到底出在哪呢?
根据现在发现的史料来看,问题可能就是出在赖文光身上。
赖文光是洪秀全的“小舅子”,属于最高领导的裙带关系,从现在的记载来看,似乎赖文光是太平天国后期的“领袖”,是北方捻军部队的“共主”。
但事实却不是这么简单,从清军方面的记载来看,当时北方捻军并未将赖文光当成领袖,对于北方捻军来说,南方来的太平军更多的只是只是“盟友”,是“客军”,尤其是在天京陷落洪秀全死后,北方捻军更是自力更生,赖文光并非是其***。
真正将自己装扮成“捻军领袖,太平军后期支柱”的人恰恰是赖文光自己,这一切还是出自他的“回忆录”。
可以说,赖文光留下的记载误导了很多人。
我们回过头来看,赖文光杀唐日荣吞并他的部队,真的是因为唐日荣要叛变投敌吗?会不会是赖文光本就打算吞并唐日荣,故意陷害他呢?
从一件事我们或许可以看出端倪。
唐日荣死后不久,清军和捻军太平军在最后的大决战“尹隆河之战”中,本来捻军已经将清军刘铭传所部围困,刘铭传甚至准备自尽了。但是配合捻军作战的赖文光却被清军鲍超一个突击打的大败,军队随之溃散,“尹隆河之战”捻军因此惨败,从此衰亡。
太平军本来善于打硬仗,此次和鲍超作战一触即溃,直到全军溃散,实在令人想不明白,比较合理的解释就是赖文光吞并唐日荣,不得人心,导致众叛亲离。
唐日荣一直跟随石达开,石达开的部队又一直远离太平天国中枢,导致石达开所部的记载十分混乱和简略,而唐日荣遇到陈得才赖文光等人后不久天京便陷落了,他本人又被战友火并,这就更不可能对他有一个客观完整的记载和评价了。
因此对唐日荣这位“石达开先锋官”的记载十分简略,他的死更是众说纷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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