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网《风暴眼》栏目出品
文:张沃若
11月1日,工信部的一纸通知——要求2021年12月底前,在同一网络条件下,网盘类服务企业向免费用户提供的上传和下载的最低速率应确保满足基本的下载需求——掀起了一众网民的激烈讨论。
有人欢呼,为用户即将夺回自己的数据权力而欢呼;有的人则表示担忧,认为所谓的“基本下载需求”实在太过模糊,这种难以界定的标准终究不可能被落实。
但不论秉持什么样的观点,他们都不免抱怨一句云盘垄断巨头的无下限。在凤凰网《风暴眼》对于某些百度网盘的测试中,会员提速有时甚至是普通用户的300余倍,通过增加付费用户的体验来提高付费率本来无可厚非,只是其所谓的提高付费用户体验不是通过给付费用户加速,而是通过给普通用户降速来实现。
普通用户动辄被限制到天翼3G看了都要笑的下载速度,在当下看来实在离谱,毕竟对于已经进入5G时代不短时间的网民来说,百度网盘里那根以KB/s为计速单位的进度条,确实是过于魔幻。
众“云”战争
早在十数年之前,刚刚诞生的网盘市场与如今这样的单极结构大相径庭。
彼时DropBox(yyds)、Google Drive、OneDrive、iCloud群雄逐鹿,那时的网盘盈利模式几乎只有一种——以容量定价。
如果想要使用云盘,用户就要为自己的容量存储空间按月缴费,扩容再另掏钱。
然而那时候的云盘尚属小众,尤其是国内,在带宽、流量、存储空间,甚至安全性都还存在许多问题的状态下,这种昂贵的“云空间”并没能得到市场的青睐。
直到2012年,以免费起家的著名毒霸360入场网盘市场,在那个同行们普遍还是2G起叫,逐量加价的时代里,360云盘18GB的免费容量与每日签到送容量的古早战略,直接降维打击了固化已久的网盘行业,掀起了一场旷日持久的网盘战争。
就如同后来一切资本入场的行业一样,在战争的号角敲响后,几乎市面上一切叫得上名字的互联网企业纷纷入场,腾讯、百度、新浪、迅雷、金山,一个比一个送的免费容量多,一个比一个用户量涨得狠。
大战仅仅一年后,百度云把一年前还在十几G的空间上争利的云盘大战,直接升级至T级——已然独步全球,当时的网络可能都跟不上云盘储存空间的升级。
而到了当年9月的中国互联网安全大会上,360再度加码,宣布推出无限永久免费空间,号称要终结云盘空间容量大战。
虽然效果没能立竿见影,但这件事确实给云盘大战带向了终局。
三年后的2016年,累计用户数上亿,MAU近700万的360云盘正式关停了其个人云盘服务,并于4个月后清空了所有用户云盘服务及数据。
当时的公告理由是网盘存储、传播内容合法性和安全性无法得到彻底解决,但其实所有人都知道,带宽、流量、存储空间、非法信息过滤等一系列成本激增问题才是压垮360云盘的最后稻草。
在如今这个下载一个360系产品能给你非法捆绑出来等量垃圾软件,并在日后给你持续进行小d窗轰炸的时代,很多人可能根本不会相信当年的360云盘界面是多么的整洁有序。
而缺乏有效盈利手段的360云盘,也终于死在了自己无限空间的慢性放血之下。
当时有人在论坛感叹,尊重用户的时代也许已经过去了,尊重用户的产品也在相继死去。
确实,当时共享群遍地的360云盘,确实践行了广义的、宽泛的、公开的、对大多数人有效的“大众传媒”的职能,但在汹涌的商业战争中,盲目的跑马圈地也让其倒在了移动互联网时代的前夕。
除了360外,115、金山、UC、新浪、迅雷也都在当年纷纷关闭了网盘业务,甚至连财大气粗的腾讯,也只剩下为QQ提供的云服务支持,群雄割据的时代正式结束。
而云盘的未来也正如这位用户所说,“未来的用户可能会变得越来越不重要,像任人宰割的羔羊”。
在这场血雨腥风中最后屹立住的百度,则是在当年年尾发布了升级公告,将百度开放云正式品牌升级为“百度云”。
当时他们的调研评论区里,已经不乏对下载速度不满的用户投诉,但更多的还是让这个“最后的阵地”活下去的鼓励,甚至还有人说“还是百度家大业大,360就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丑。”
只是他们还不知道,这个“最后的阵地”不但会活下去,而且会活得很好,因为在一家独大的垄断格局里,他们找到了一个丰沛且霸道的现金流模式——非会员限速时代即将来临。
天下之分既定,百度之缺愈显
用户介意为云盘付费吗?
在经历了16年的云盘倒闭潮后,曾经占据量带宽和存储资源的免费用户们,都开始认真审视起网盘们的服务器成本问题。
通过增加付费用户的体验来提高付费率,本身是个合理且再正常不过的商业行为。而且在当时会员价格亲民,甚至还附赠增容的情况下,一部分网盘用户都欣然接受了百度云的付费模式,这本该是百度及至整个网盘行业 健康 持续发展的起点。
但作为行业垄断的巨头,百度则是向用户生动地展示了什么叫做釜底抽薪。
因为它所谓的提高付费用户体验不是通过给付费用户加速,而是通过给普通用户降速来实现。你可以理解为,一家早点铺为了增收推出了一个面向中高端的朝日会馆,但人们进去发现会馆卖的还是普通的炒肝和包子,只不过原本的包子铺改成了卖白水和糠窝头。
不管你的带宽多少,在百度网盘面前,不交香火,众生平等。
甚至在2016年,在百度云推出超级会员服务后,用户们发现,不但普通用户被限速,曾经的付费会员也开始被限速。
同时,水涨船高的会员价格却没有增加什么实际的特权,对于付费会员们来说,再升级超级会员并不是获得更快更强的云盘服务,而是去“恢复”自己本来就拥有的下载速度。
甚至还有普通会员用户在正常下载至80-90%的进度时,下载速度骤降,逼迫其充值更昂贵的会员服务。
再到后面,超级会员也会被限速,还推出了“计时下载加速”的服务,交5元就能高速下载5分钟,包月25元则能开通超级会员……
畸形的价格结构外,还有赤裸的诱导用户消费以及欺诈行为——比如虚假的“加速体验”。
凤凰网《风暴眼》发现,在超级会员的试用体验中,下载速度甚至可以达到普通用户的300多倍,但实际充值超级会员后,下载速度却达不到之前的体验速度。
在目前市场上的网盘里,限速不是没有,只是大多网盘对于免费用户的限速也会明确标注,但百度云从不标注程度,甚至一度拒绝承认其限速行为……
同时会员支付方式里还有一个明显便宜许多的“度小满支付”。
“度小满支付”即原百度金融,是百度旗下的第三方支付平台。
它的前身“百付宝”曾因违反清算管理规定、非金融机构支付服务管理办法有关规定被央行处罚,并因为给砍头息套路贷等违法提供通道多次被网民投诉。
直到现在,在某投诉平台依旧能搜到上千条度小满的投诉信息。
在这样清奇的运营思路下,骂声自然铺天盖地而来。
而当时百度云的回应中,则是解释了免费的空间内存维护需要高昂的成本,带宽同样。他们是为了帮助产品活得更久,才会对下载速度进行限制。
而在容量这方面百度云确实大方,新注册用户有100G,普通会员、超级会员则分别有2T、5T的容量,并且超级会员的容量会随时间不断扩大。
但这样的解释用户们显然不会买账。
云盘中储存的数据本身属于用户,用户对于数据的处置本该完全自由,网盘本身无权限制,而云盘的营运成本,则完全可以以容量来计费——用户为你的服务付费,而非为自己的数据付费,这才是合理的收费方式。
至于为什么不采取这样的方式,恐怕更多是为了维系自己的垄断地位而考虑——存储空间越廉价,则越容易被普通用户选择,如今的国内网盘市场,你能看到的大文件资源分享基本都是百度云链接, 如果从一开始就是收费网盘,那么根本不会有这么多的用户往那里存东西。
而以容量计费,就难再以通过自己的规模优势来保持其一家独大的市场份额了。
在不具备垄断优势的海外,百度云就老实得多——去年百度网盘国际版发布更名公告,被网友发现国际版的TeraBox承诺“免费不限速下载”,还限制了国内ip的访问,双标行径引起国内网民激愤。
实际上,这正是百度云在面对DropBox、Google Drive等国外优秀竞品时的无奈之举。
网民曾戏谑google与baidu都在挑战人类的极限,只是前者是上限,后者是下限
此外,在用户信息的安全保障方面,百度云也多次暴露出问题,被爬虫爬取资源的第三方网盘搜索网站抓取公开分享文件,继而暴露用户隐私。
最近的一次,就是去年发生的pandownload作者被捕事件。
Pandownload系百度网盘第三方客户端 ,可以以非会员权限突破百度网盘官方设定,实现高速下载。由于其侵入、非法控制计算机信息系统的程序、工具,经常在用户未授权的情况下将网盘数据共享,导致用户隐私照片和文件泄露。
但这个事情带出来了一个背后更大的问题,就是百度云的“用户激励计划”。
该计划的参与用户可以通过分享自己少量闲置网络带宽以及电脑存储空间,换取百度网盘的积分奖励,而这些积分可以兑换诸如云盘会员、爱奇艺月卡之类的奖品。
但问题出在,这个激励计划是在未征询用户意见的情况下,默认开启,用户只能选择是否领取积分。且关闭按钮非常隐蔽,几乎没有用户知情。
而数据的写入写出本身是会消耗硬盘寿命、cpu算力、内存空间,以及电力损耗,那点可怜的积分与之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就这还有个次年积分清零的机制。
百度云几乎就是在用户不知情的状况下,“白嫖”用户的上传带宽让其他用户下载文件,以减轻自己的服务器压力。
按这个白嫖比例,恐怕带宽成本也不高
只是在数年来的骂声当中,体量庞大的百度云却愈发得难以被撼动。
在极光大数据发布的《2019年个人网盘行业研究报告》中,2019年11月,百度网盘的月活用户达到8703万,月活用户份额达829%。
毫不夸张地说,百度网盘已经成为了互联网世界的一种基础设施,用户有别的选择吗?
小网盘们的问题大多在于个人网盘免费空间小、上传单文件大小有限制、上传速度不尽如人意,在拥有大容量、生态构建、系统稳定等壁垒的百度云面前,确实难有一战之力。
今年刚刚进入公测的阿里云,倒是凭借不限速下载与免费兑换容量的活动异军突起,在应用商店下载量一度排名第一,但一款尚在测试阶段的产品,在没有大规模的市场考验之前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对于广大网盘的用户们来说,在工信部发文之后,起码未来有了一点盼头,在版权意识已经逐渐萌生的今天,为网盘付费未尝不可,只是整个行业丛生的乱象与问题,需要先被整治,固本清源。
“确保满足基本的下载需求”,其意不在于对在线服务细节的制订,而是在于警醒企业保持对用户基本的尊重。更何况这种粗暴的垄断伤害的不仅仅是用户,也同样会伤害行业与企业本身的未来。
至于网盘行业的未来会走向何方,我们不得而知,因为截至完稿,还未有任何一家网盘企业发文回应工信部的通知——即使他们中有一些的官博已经被用户@了上万遍。
苏东坡的故事1、针锋相对
苏东坡被贬黄州后,一居数年。一天傍晚,他和好友佛印和尚泛舟长江。正举杯畅饮间,苏东坡忽然用手往江岸一指,笑而不语。佛印顺势望去,只见一条黄狗正在啃骨头,顿有所悟,随将自己手中题有苏东坡诗句的扇子抛入水中。两人面面相觑,不禁大笑起来。
原来,这是一副哑联。苏东坡的上联是:狗啃河上(和尚)骨。
佛印的下联是:水流东坡尸(东坡诗)。
2、旁敲侧击
一日中午,苏东坡去拜访佛印。佛印正忙着做菜,刚把煮好的鱼端上桌,就听到小和尚禀报:东坡居士来访。
佛印怕把吃鱼的秘密暴露,情急生智,把鱼扣在一口磬中,便急忙出门迎接客人。两人同至禅房喝茶,苏东坡喝茶时,闻到阵阵鱼香,又见到桌上反扣的磬,心中有数了。因为磬是和尚做佛事用的一种打击乐器,平日都是口朝上,今日反扣着,必有蹊跷。
佛印说:“居士今日光临,不知有何见教?”
苏东坡有意开老和尚玩笑,装着一本正经的样子说:“在下今日遇到一难题,特来向长老请教。”
佛印连忙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岂敢,岂敢。”
苏东坡笑了笑说:“今日友人出了一对联,上联是:向阳门第春常在。在下一时对不出下联,望长老赐教。”
佛印不知是计,脱口而出:“居士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今日怎麽这健忘,这是一副老对联,下联是:积善人家庆有馀。”
苏东坡不由得哈哈大笑:“既然长老明示磬(庆)有鱼(余),就请让我就来大饱口福吧!”
3、反唇相讥
相传,苏东坡一次与王安石同行,偶见一房子根基已动,一面墙向东倾斜。王安石出上句以戏东坡:“此墙东坡斜矣!”
苏东坡仰头大笑,即吟下联反讥王安石:“是置安石过也!”
嵌名为巧,双关尤妙。
4、暗助新郎
秦少游娶苏小妹时,被一难再难,及至新房门口,苏小妹再出一联:闭门推出窗前月。
秦观思索良久不得下联,苏东坡有心相帮,在远处拾一石子远远丢进湖中,秦少游受到启发,冲口而出:投石冲开水底天。
5、学无止境
苏轼年少时,天资聪颖,他广泛阅读诗书,博通经史,又长于作文,因而受到人们的赞赏,自矜之情亦随之而萌。
一日,苏轼于门前手书一联:“识遍天下字;读尽人间书。”“尽”与“遍”对,活画出苏轼当时的自傲之心。没料到,几天之后,一鹤发童颜老者专程来苏宅向苏轼“求教”,他请苏轼认一认他带来的书。苏轼满不在乎,接过一看,心中顿时发怔,书上的字一个也不认识;心高气傲的苏轼亦不免为之汗颜,只好连连向老者道不是,老者含笑飘然而去。
苏轼羞愧难当,跑到门前,在那副对联上各添上两字,境界为之一新,乡邻皆刮目:“发愤识遍天下字;立志读尽人间书。”
6、寺态炎凉
苏东坡游莫干山时到一寺中小坐。寺中主持和尚见来了个陌生人,就淡谈地说:“坐。”又对小和尚喊:“茶。”
两人落坐交谈后,主持和尚发现对方脱口珠玑,料想此人不凡,就请客人进厢房叙谈。入室后,主持和尚客气地说;“请坐!”又叫小和尚:“敬茶!”再一打听,方知来者是赫赫有名的苏东坡,主持和尚连忙作揖打恭地引他进客厅,连声地说:“请上坐!”并吩咐小和尚:“敬香茶!”苏东坡临走时,主持和尚请他题副对联。苏东坡胸有成竹,含笑挥毫,顷刻书就:
坐,请坐,请上坐
茶,敬茶,敬香茶
7、一盏明灯
一天,苏东坡和妹夫秦少游出城到郊外游玩,见小路上有个用三块石头垒起的“磊桥”。苏东坡用脚踢了一下石桥,同声吟出一句上联:
踢破磊桥三块石
他回头看看秦少游,要他对出下联。秦少游想了很久也没对出下联,回到家里闷闷不乐。苏小妹看丈夫一脸不悦之色,只道是出了什么事,一问才知是为了一句对联。她二话没说,就在一张纸上写了个“出”字,同时用剪刀剪成两段。秦少游顿时大悟,道出下联:
剪断出字两重山
注:上篇标题“寺态炎凉”,冷笑一声自以为不坏。这一篇的标题“一盏明灯”,是指秦少游不点不明,不过点了以后还是很明白的。一笑。
8、敷衍豪门
据说,苏小妹为了找到如意郎君,曾以文选婿。当时消息一传出,呈文求婚者不计其数。其中有一豪门公子叫方若虚,他对小妹倾慕已久,闻讯后连忙应选。他呈上得意诗文若干篇,谁知小妹一看,淡如白水,便提笔在上面批了一联:笔底才华少,胸中韬略无。
苏东坡看到小妹的对联,可急坏了。方府豪门是得罪不起的,为了避免是非,便悄悄在小妹的联语后面各添一个字,把对联改成:笔底才华少有,胸中韬略无穷。
方若虚读后真是欣喜若狂,他急于要见苏小妹以表衷肠。苏东坡知道小妹根本看不上他,生怕玩笑开大了不好收场,急忙托故阻止,说:“我妹妹文才是有些,但其貌不扬,脸长,额突,不信我给你念首诗便知:去年一滴相思泪,至今流不到腮边。未出房门三五步,额头先到画堂前。
方若虚怎知是苏东坡在骗自己,还真以为苏小妹很丑,于是怏怏地走了。
9、苏门书香
一日,苏洵来到后花园内,只见山石间流过一泓淙淙碧水,微风中送来阵阵花香。红日西下,绿树掩映,一弯新月挂在半天之上。这位老先生顿时诗兴大发,忙唤来苏轼和小妹,三人拂石而坐,苏洵说道:“如此佳境,不可无诗。如今老夫拈出‘冷’、‘香’二字,我们各自吟出两句诗来,且要将此二字依次作为上下句的末字,吾儿以为如何?”
兄妹一起应道:“父亲说得好。”
苏洵见儿女一起应允,十分高兴,首先吟出两句诗来:
水向石边流出冷,风从花间过来香。
苏轼一向以诗词著称,听了父亲的诗句,以为过平过俗,不以为佳。谁知正当他沉吟之际,调皮的小妹却开口道:“兄长平日作诗,思路何等敏捷,想当初嘲弄小妹额角长得高,那‘未出庭前三五步,额头先到画堂前’的诗句,得来何等迅速,今日缘何思路闭塞?”
苏东坡一听,知道小妹又在调皮了,只是微微一笑,便吟出两句诗来:
拂石坐来衣带冷,踏花归去马蹄香。
这苏小妹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不精妙,听了父兄的诗句,两相比较,觉得还是哥哥的略高一筹。心中寻思道:“长兄的诗句好则好,但嫌欠雅。”小妹略加沉思,恰好远处传来杜鹃的啼鸣,她闻声生情,也信口因此两句诗来:
叫月杜鹃喉舌冷,宿花蝴蝶梦魂香。
小妹诗句刚吟出,父兄不禁齐声赞好。
10、绝妙好骂
苏东坡被贬岭南为官,一日无事游山,只见一个小和尚跪在庙门口眼泪汪汪,十分奇怪,忙问小和尚因何如此?小和尚哭诉道,因为他在点灯时不小心将灯盏碰翻在地,打碎了。老和尚不但打了他,还罚跪庙门口三日。苏东坡一听很气愤,便走入庙内去见方丈。
庙中的方丈一听说是当朝才子苏学士来访,喜出望外。苏东坡一进庙门,那老和尚就百般奉承,死乞白赖地央求苏东坡留个手迹。
苏东坡对这个方丈十分憎恶,但为了使庙门口那个小和尚不再受苦,他答应了老和尚的请求,说:“写字可以,但必须请庙门口那个跪着的小和尚前来为我磨墨展纸。”
老和尚一听,立刻满脸堆笑,连声答应说:“阿弥陀佛,老纳遵从吩咐。”
小和尚磨好墨,展开纸,苏东坡奋笔疾书,一幅对联一挥而就:
一夕化身人归去,八千凡夫一点无
时隔不久,佛印云游来到此山,见了对联捧腹大笑,问老和尚:“这幅对联原是两个字谜,你没猜出来吗?”老和尚连忙追问是什么意思,佛印要过纸笔,挥毫写了两个字,拂袖而去。
11、难兄难妹
一天,苏东坡对苏小妹说:“都说你才智不凡,你要是能在一夜对好我出的对子,我就佩服你。”苏小妹笑答:“何须一个晚上。”苏东坡看她满有把握,就说出他的上联:
水仙子持碧玉簪,风前吹出声声慢
苏小妹听罢,暗称难度大,竟一时对不起。过了一会,她见月光下一个丫环端来茶水,触景生对:
虞美人穿红绣鞋,月下引来步步娇
东坡听了妹妹对的下联,连声赞妙。这副对联恰到好处地嵌入“水仙子”、“虞美人”、“碧玉簪”、“红绣鞋”、“声声慢”、“步步娇”六个曲牌名,而且用拟人手法赋予具体形象,出对巧,应对更妙。
12、心中的佛
苏东坡与佛印和尚是好朋友,有一次两人相对坐下看着对方,苏东坡问佛印,“你看到了什么?”佛印回答说看到佛。接着问苏东坡看到了什么,苏东坡回答说看到了牛粪。当他得意洋洋的回到家中,并把这事告诉苏小妹,满心以为这是他与佛印和尚暗中较量的一次辉煌的胜利,没想到苏小妹听了却摇头叹息道:你输得好惨。苏东坡不解,苏小妹解释道:因为你心中有什么,你就会看到什么。佛印心中有佛,所以眼中看到的就是佛,而你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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