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iāng zú。
羌族源于古羌,是中国西部的一个古老的民族,古羌对中国历史发展和中华民族的形成都有着广泛而深远的影响,民族语言为羌语,属于汉藏语系藏缅语族羌语支,分北部和南部方言。
羌族自称“尔玛”或“尔咩”,被称为“云朵上的民族”。
主要分布在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的茂县、汶川、理县、松潘、黑水等县以及绵阳市的北川羌族自治县,其余散居于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的丹巴县、绵阳市的平武县以及贵州省铜仁地区的江口县和石阡县。
大多数羌族聚居于高山或半山地带,少数分布在公路沿线各城镇附近,与藏、汉、回等族人民杂居。
羌族你好怎么读?历史上的羌族是怎样的?现在的羌族是西羌的后人,还是汉人始祖“古羌人”的后人?历史有一定的残酷性,并不是每个族群都能发展壮大,实际上大多数族群都是有其生命周期的,在绚烂之后即归于寂灭,逐渐融合到其他族群之中,仅仅保存着为数甚少的几个定居点。
羌族就是这样。
上古时期的羌方甲骨文里多见“伐羌”、“获羌”、“用羌”、“来羌”等语辞,武丁之后的卜辞则有“羌方”之说,当时羌已经战败,殷王命周边诸侯戍之。
这个被殷人称为“羌”的族群,显然经历了一个繁盛而后衰落的过程。
这个衰落的转折点大约就是商末周初。
从上古文献可以看到,五帝时期就已经存在氐羌民族,舜、禹曾与羌人打过交道,甚至有记载说大禹曾分封舜帝幼子于西北,后来成为羌族酋长。
这种友好的关系大约结束于殷商的某个时期,随着殷商的向西扩张,羌人与之发生了百年冲突。
经过武丁时期的决战,羌人大概彻底衰落了。
从甲骨文反应的人口数量来看,当时的羌方族群也是规模很大的。
按照羌族自己的史诗传说,他们祖先曾经生活在西北草原,后来南迁进入岷江地区。
这种传说是可靠的,因为武王伐纣时曾经联络了羌人,那个时候的羌人与庸、蜀、髳、微等并称,当知已经完成迁徙了,商末周初已经在岷江地区。
《史记·五帝本纪》:唯禹之功为大,……南抚交阯、北发,西戎、析枝、渠廋、氐、羌,北山戎、发、息慎,东长、鸟夷,四海之内咸戴帝舜之功。
《晋书·姚弋仲载记》:姚弋仲,南安赤亭羌人也。
其先有虞氏之苗裔。
禹封舜少子于西戎,世为羌酋。
《诗经·商颂·殷武》:挞彼殷武,奋伐荆楚。
深入其阻,裒荆之旅。
有截其所,汤孙之绪。
维女荆楚,居国南乡。
昔有成汤,自彼氐羌,莫敢不来享,莫敢不来王。
曰商是常。
《史记·周本纪》:二月甲子昧爽,武王朝至于商郊牧野,乃誓。
……及庸、蜀、羌、髳、微、纑、彭、濮人,称尔戈,比尔干,立尔矛,予其誓。
值得注意的是,公元前13-前12世纪是欧亚草原青铜文化播迁的一个高峰时期,轻便马车和青铜武器普遍传播,崛起了一波以鬼方和犬戎为代表的军事游牧人。
可以想见,羌人的真实处境与周人差不多,都处在殷商大帝国和新一代游牧民的腹背夹击之中,十分的艰难痛苦。
在此背景下,羌人被迫南迁了,时间大约就在公元前13-12世纪。
当时他们受到了武丁的重创,复又被新崛起的戎人挤压。
羌族史诗《羌戈大战》说到,一支魔兵忽然出现,九支羌人逃到了大雪山的后面,才得以逃脱。
《羌戈大战》:羌人九弟兄率九支人,魔兵冲散各逃生。
战火滚滚染血腥,各自奔波找前程。
阿爸白构是大哥,率众奔向补尕山。
……白衣女神立云间,三块白石抛下山。
三方魔兵面前倒,白石变成大雪山。
三座大雪山,矗立云中间,挡住了魔兵前进路,羌人脱险得安全。
这支魔兵自然不是殷商、周人或者秦人,应该就是公元前13-前12世纪兴起的诸部戎人。
在迁徙之前,他们分布甚广,过着一种典型的游牧民生活,西面甚至能到西域东部。
这个迁徙过程应该是持续了很长时间,至少有五六个世纪之久。
《后汉书》记载到,他们最后一次迁徙,大约就是秦献公时期,自此就集中分布在了川北、青海、西藏交界地带,休养生息五六百年,随之而来的是另一波兴盛。
这波兴盛从公元前5世纪的战国时期,一直持续到公元后5世纪的南北朝时期。
《后汉书·西羌传》:西羌之本,出自三苗,姜姓之别也。
……滨于赐支,至乎河首,绵地千里。
赐支者,《禹贡》所谓析支者也。
南接蜀、汉徼外蛮夷,西北接鄯善、车师诸国。
所居无常,依随水草。
地少五谷,以产牧为业。
《后汉书·西羌传》:至爰剑曾孙忍时,秦献公初立,欲复穆公之迹,兵临渭首,灭狄<豸原>戎。
忍季父卬畏秦之威,将其种人附落而南,出赐支河曲西数千里,与觿羌绝远,不复交通。
其后子孙分别,各自为种,任随所之。
或为牦牛种,越巂羌是也;或为白马种,广汉羌是也;或为参狼种,武都羌是也。
忍及弟舞独留湟中,并多娶妻妇。
忍生九子为九种,舞生十七子为十七种,羌之兴盛,从此起矣。
由此也可以看到一种观点是错误的,即:认为秦国境内的义渠戎也是羌人。
这显然是指鹿为马,从前13世纪开始,西北地区发生的大事件就是戎人驱逐羌人,因为这批戎人有着更为先进的军事能力,代表着欧亚内陆一波很大范围内的变迁。
另外,姜姓与羌人应该是没有关系的,姜姓是“姜姓之戎”、“姜戎”,是与犬戎、申戎、骊戎等一起进入关陇的诸戎。
姜戎与周人通婚,又将祖先追溯到炎帝(所谓姜水),就造成了错觉,后人就认为姜就是羌。
其实完全是两回事,周人与戎人通婚,才建立了剪商战略联盟,在牧野之战时得到了3650辆戎车,终于击败殷商。
这批戎人与西周的联盟关系维持了100多年,才能够对东方列国和殷商遗民构成战略优势,维护了西周政权的稳定。
这个联盟一直到周穆王时才宣告破裂,到周幽王时完全敌对,在西周崩溃后直到晋国、秦国崛起的几百年里,戎人一直都是西北的最强族群,是没有羌人立足之地的。
羌人只能够卷土重来,完全是因为秦国崛起,驱逐了戎人,才再次腾出生存空间。
西羌的兴盛秦国攘除戎狄之后,从前5世纪开始,羌人再次繁衍壮大,成为秦汉攘夷战争的最大受益者。
随着戎狄和匈奴、月氏等的西迁,生存空间腾挪出来,羌人到了东汉时已经崛起成为大国,不仅占据了整个西北地区,还不断向中原和草原扩张;安帝时期甚至进入到了山西、河南,最离谱的时候甚至攻入到了河东、河内的中原腹地,还自称“天子”。
在四川则打到了益州郡。
这波羌人多大150多种,其中胜兵万人以上的有数十种,个别的能够胜兵十万,后汉书作者叹道“自西戎作逆,未有陵斥上国若斯其炽也”,可见其强大已经远超过早期的鬼方、犬戎、匈奴。
等到曹魏体制崩溃,羌人达到了顶峰,在长安建立了姚秦政权。
《后汉书·西羌传》:其冬,骘使任尚及从事中郎司马钧率诸郡兵与滇零等数万人战于平襄,尚军大败,死者八千余人。
于是滇零等自称「天子」于北地,招集武都、参狼、上郡、西河诸杂种,众遂大盛,东犯赵、魏,南入益州,杀汉中太守董炳,遂寇抄三辅,断陇道。
……五年春,任尚坐无功征免。
羌遂入寇河东,至河内,百姓相惊,多奔南度河。
使北军中候朱宠将五营士屯孟津,诏魏郡、赵国、常山、中山缮作坞候六百一十六所。
《后汉书·西羌传》:自爰剑后,子孙支分,凡百五十种。
其九种在赐支河首以西,及在蜀、汉徼北,前史不载口数。
唯参狼在武都,胜兵数千人。
其五十二种衰少,不能自立,分散为附落,或绝灭无后,或引而远去。
其八十九种,唯钟最强,胜兵十余万。
其余大者万余人,小者数千人,更相抄盗,盛衰无常,无虑顺帝时胜兵合可二十万人。
发羌、唐旄等绝远,未尝往来。
F67E牛、白马羌在蜀、汉,其种别名号,皆不可纪知也。
公元416年,东晋北伐军在刘裕带领下进入关中,末帝姚泓投降。
在此之前,姚秦就备受匈奴、鲜卑的挤压,经过40多年短暂、软弱但还算仁慈的统治后,羌人退出了历史舞台,给后世留下的是鸠摩罗什大师的35部佛经中译本。
古羌方与现代羌族实为一族羌人的历史已如上述,之所以说古羌方与后来的羌人是同一民族,还有一个很有力的证据,即语言学研究。
民国时,瑞典人高本汉等历史语言学家通过基本词汇对比、拟音、词源等方式,恢复了上古汉语的一些特征,认为汉语与藏缅语存在最近亲属关系,而羌语又是介于二者之间的一种独立语支。
这就有力证明了古代羌方族群,也是 *** 汉藏语的。
这些语言特征具有数千年的稳定性,足以证明古代羌方曾与关陇-中原的上古汉语人群有过十分密切的交流。
同样也能证明现代羌族是古代羌方的后裔。
他们的姚秦政权灭亡后,位于关陇-河湟的大部分融入汉人,那些留守在四川、青海、西藏交界地区的,则继续存留到今天。
羌族是中国五十六个民族之一。
这个少数民族目前主要分布在茂汶羌族自治县、汶川县,以及松潘、黑水、理县、北川,还有甘孜藏族自治州和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等地。
那么,作为一个与藏族、汉族比邻而居的少数民族,羌族与汉族、藏族之间存在着什么样的关系呢?这个问题是我们理解羌族历史的关键。
题目所言“西羌的后人”,乃出自范晔《后汉书·西羌传》,是有关羌族的最早记录。
据称:“西羌之本,出自三苗,姜姓之别也。
” 这是当时汉人对西羌的历史想象。
事实上,最早的羌应该是指商-秦汉之际华夏的边缘,随着华夏范围的不断扩大,这个边缘也在不断向西迁徙。
东汉以来直到魏晋时期,蜀的华夏化致使汉人的族群边缘继续西迁,最终羌人的活动范围抵达青藏高原的东部。
吐蕃王朝崛起后,青藏高原的东部地区逐渐成为一个汉、藏的交界地带,在这个文化属性模糊的空间中生活的群体,既被华夏称作是羌人,也被藏人称作是朵康人。
近代以来,随着殖民主义的入侵,民族的观念得到了普及,生活在青藏高原的东部交界空间里的群体,逐渐被当作一个少数民族而对待。
直到解放以后,在民族识别政策的影响下,羌人或朵康人依不同的情况被识别为汉族、藏族和羌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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