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书法(学术艺术)
"《学人》以理论为先导,对现有的书法创作方法进行反思,从形式基点、技术趣味、题材要求、评价标准三个方面,从认识论、方法论、价值观三个方面进行详细分析。但目前甚至有人认为“学术”的出现预示着书法开辟了新的学术领域,可以承担新的历史使命,这的确是一种褒奖。
“学院派”对所谓的“野路子”评价不高。在“学院派”眼里,“学院”二字不仅仅是某个层次的象征,更代表着一种秩序和游戏规则,更预示着血缘和家族的关系。客观地说,如果把“学院派”当作一种尝试和探索,如果过早地认定它是书法的未来,就很难说服大众,至少目前是这样。书法尚未走到尽头,刻意寻求出路难免危言耸听。
一、“学院派”提法不当一般来说,书法的流派很少,很多时候只有群体。学校的出现必须依赖于一定的政治、经济和文化环境。目前,书法教育已经从传统的师徒模式转变为以教师为中心的学校小组模式。在这样的前提下,很容易形成某个群体,但这样的群体不能称为学校。从字面上看,“学院派”指的是一种“学校”,但并不是它所指的那样。“学院”是指高等院校,尤其是中国美院,但另一方面,中国美院也不能代表中国所有的艺术院校。所以被称为“学院派”本身就站不住脚,所指与所言不符。退一步讲,中国美院不是某个人的私塾。除了这些目前活跃的“学术”精英,中国美术学院还有大量其他教育导师或教授从事书法研究。那算吗?中国美院有几千800学生。能不能都归于它?提出“学院派”,以自己为学派创始人,把中国美院书法的开创者和开拓者放在什么位置?
因此,笔者认为“学院派”一词不妥,有很多地方需要商榷。这是学校的有意创造。风格泛化和信息共享是目前书法创作的大趋势,塑造书法风格有两个要求。一方面需要各向同性,否则就是异化;另一方面,体裁创作也要有差异,即艺术创作个性。通过收集目前能看到的“学院派”的作品,可以看出形式大同小异,但没有个性。与普通书法作品相比,没有任何共性。
二、不是形式的“形式”——空孔、简、窄“形式优先”是“学院派”书法创作的三大核心之一,在其理论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但也是“学院派”被批判和指责最多的地方。“学院派”认为“强调形式至上就是强调艺术存在本身的意义”,这是学院派喊出“形式至上”的最直接原因。形式上的“学术”到底指什么?按照“学院派”自己的理解:“一是既有书法风格,二是完成这种风格所需的技术手段。”至于技术手段,“学院派”把范围扩大到了点画技法、纸墨意象,但“形式至上”永远不能作为一个独立的元素,因为作品没有意境,只能单纯追求形式。书法必须以汉字为基础。不是字数限制,而是规则。
历代众多书法家的艺术积累,丰富了创作技法,创作技法不是固定的,而是不断发展的,有被接受的前提。文字本身没有太多的表现力,但在书法创作中,书法家有意识地增强线条的表现力,使之具有生动的生命力,从而成为艺术品,书法是情感的载体,这是书法的真谛,也是研究书法形式美的目的。“学院派”是一种只注重形式,没有情感承载和意境的艺术创作,所以不能打动人。
严格来说,“形式与内容”的提法在书法领域并不严格。存在于文学领域的形式、题材、内容,运用于书法领域。他们很容易混淆,形式是可以理解的。可以参考笔法、水墨、书法、构图。内容呢?你指的是文字内容,还是别的?所有的文艺作品都要有意境,这是相同的地方,但区别也很明显。书法应该是意境要求而不是内容要求。
近代以来,书法所面临的生存环境明显与历史大相径庭,书法家的创作心态也在发生变化。强调“形式”,附加“至上”,这两个容易引起人们反感的词,来肢解历史文化背景。《学记》中“形式至上”的价值在于,书法创作和理论研究又多了一种可能的方式,而不仅仅是围绕形而上的哲学命题或道德范畴来谈书法。任何艺术探索如果失去了足够的道德基础,它的概念只能成为一个干瘪的空外壳。
如前所述,“学院派”的创作没有意境,所以没有精神价值的倾向。只要花点心思,任何书法家没有基本功都可以做到。所以书法变得轻松,甚至肤浅平庸。知识,道德,修养都忘了。实质上,所谓“学术”的形式根本谈不上形式,与书法无关。笔者一直在想“学院派”最初的灵感是否来自于书籍封面的外包装形式。
三、临摹、拼接、制作——工艺流程文化背景的转移,造成了书法的现代转型,但像“学院派”这样的现代转型,实在是力不从心。1998年推出的“学术”展览,提出了三个基本标准:技术等级——手段;形成基点-效果;学科要求——思想,书法作者基本都是中国美院的本科生,进修生,青年教师。与其他展览最大的不同是,几乎每件作品都有上百个字的“解决问题”,打破了以汉字为主轴的形式,以现代构图的方式表达审美倾向和思想感情,分解汉字,运用制作、装饰等多种手段和方法,成为一种人物拼贴、装置和图形艺术。创新和生产是两个概念,创新是概念,生产只是手段。书法创作离不开技术因素。技术是艺术的基础,临摹本身就是技术练习。通过熟练的临摹,可以进入艺术创作的境界,从而拥有艺术表现的可能性。但归根结底,两者还是有区别的。
“学院派”虽然创新口号很响,旗帜很高,但也掩饰不了他们的尴尬。艺术风格模糊僵化,观念单一漂浮,渐渐成为过去。表演大多是对人的智慧的模仿,千篇一律的拼接和拼接让欣赏者无所适从。如你所见,创作缺乏独立品格的缺点暴露无疑。因此,以创作为导向的书法不应被机会主义所左右。雷同会导致艺术的衰落,飞速发展的“学院派”书法只能陷入山穷水尽的境地。
一本书一旦养成了紧跟时尚的习惯,缺乏原创的努力,其生命力可期。作为抽象形式的实验,“学者”以纯粹的视觉形式为第一宗旨。回顾近20年来中国现代艺术的发展,不难发现,倡导的重点是反叛精神,而不是具体的形式创作。标语和口号铺天盖地,形式贫乏,枯燥无味。在激进的艺术时代,很少有人能够以冷静的心态对形式语言进行深入持续的研究。另一方面,“学院派”只能提供大量思想至上、形式平庸的作品,充斥着对西方风格的拼接和挪用,个性化普遍缺失。
众所周知,一种完美的艺术语言的提炼,是以明确的个人风格的确立为标志的,有时需要十年、十年甚至几十年的努力。在技术进步、媒体发达的后工业时代,真正的原创在挣扎。借助外在的视觉形式,“学院派”只是创作过程中隐喻和象征行为的表面载体。观念在作品中的出现、存在和不断生长,是指书籍作者对艺术本体和周围事物的干预态度。
对于一些创作者来说,存在风格图式和概念核心的混淆。在意识设计至上的信息网络时代,抽象艺术可能会先于空 空发展,理论上对视觉形式语言的探索是没有限制的。这些视觉元素有无穷无尽的组合,比如点、线、面、光、色、形。但必须明白,并不是所有的探索和发现都具有艺术价值,独特也不一定意味着优秀。
形式上变得“学院派”的专利发明和绝技炫耀,是因为其内在深度大打折扣,无法在理性和感性层面打动观者,无法引起共鸣,只具有装饰作用。作为一种书法思潮,“学院派”它体现的是技术主义,而不是人文主义,也就是说“学院派”如某些人所说,它不是当代书法的第一要义,也不是真正的书法流派,更不是当代书法人文思想的先行者。
经过一段时间的艺术实验,“学院派”书法的表达方式已经越来越表面化,对形式的要求更高更严,接近制造业,作品可以克隆。真正的书法创作是不可能的,再熟练的临摹大师也不可能做到准确。严格来说,艺术品应该是独一无二的,不可复制的。目前,只有几种形式的“学术”作品可以上市。临摹一些古墨,拼接拼凑,尽量在色彩上花里胡哨,吸引人。有的是加盖很多印章,模仿古代的鉴赏卷轴,这是工艺流程。更有必要说,新的不是新的。
书法的很多审美元素在“学院派”作品中是不存在的,打动人心的意境根本不存在。书法创作需要一气呵成,而“学院派”可以在一个“断点”完成。如果你累了,你可以休息一会儿再继续。依靠书法、墨、纸、砚这些基本工具,“学人”还得加上锤子、剪刀、浆糊或胶水,还要配备复印机和照相机。整体而言,“学院派”有形式但无实质内涵,充其量只是一种观念游戏。
四。没有终点的“艺术之旅”。从艺术创新的角度来看,《学院派》有一些优势。“学院派”利用普通人崇尚创新、想做点新鲜事的心理,树立“新形象”。总的来说,在任何一个艺术门类中,创新是最容易迷惑人的,但实际上很难做到。书法创新是在继承传统基础上的创新,不等于主观随意的创作。离开了传统,就站不住脚了。创新不同于科学技术。越新越好,越值钱。书法需要继承传统。“学院派”的产生与传统无关,只是一种简单的再生产手段。它本质上是一个有约束力的设计,但只是名义上的创新。我不知道它从哪里来,也不知道它要去哪里。除了今天能看到的“学院派”作品,近几年没有大的动作,也很少有新作问世。有人预言,“学院派”创作是“无花果”式的,光开花不结果,而“学院派”理论则是“光打雷不下雨”,理论水准高在先,所谓“理论上的巨人,创作上的矮子”。
随着世俗文化的繁荣和传统文化格局的打破,书法进入了多元化发展时期。由于生活环境的改变,书法是以消解人的精神品格为代价的。这一时期,更多与书法相关的话题聚焦于创新、个性、市场、展览、评委,各种创新技法层出不穷。
书法更多地融入了大众化的视角,注重对人的生存状态和心理状态的表达,使人们越来越意识到艺术的大众化和杂糅状态,过去一个架子上强调艺术性的书法,不自觉地以取悦评委和展商为首要任务,迎合潮流,效仿参展或承诺获奖的模式,并由此获得商业利润和新闻等。放眼当今书坛,以前一丝不苟的一切都隆重登场了。书法目前并不是真正的百花齐放,而是鱼珠和泥巴的混合体,而我们所看到的是书法艺术的激情在衰弱,在褪色。
“学院派”说到底是一场迅猛的“造星运动”。虽然都是炒作高手,但是他们的作品没有市场。曾经有人跟笔者开玩笑说,如果把“学术”的作品投放市场,会有人要吗?可能性很小,甚至不可能。当然,进入市场出售并不是衡量书法艺术价值的唯一标准,但确实是衡量当代社会形态中艺术存在的最基本条件之一。《学院派》诞生之初,是一个震撼人心的举动,是一个充满实验精神的反叛旧观念的先驱。书法创新要渗透本土文明的内在思辨,要表达中华民族的审美情怀,要依托宏大的人文背景。
在书法艺术逐渐进入市场,被市场异化的今天,深厚的历史资源可以为当代书法寻找原创母题提供很多天然的优势。书法需要多角度、多元化的探索,但不应把任何尝试作为历史定论。无论如何,我还是要向所有在书法理论和实践上做出探索的勇者们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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