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核桃不补脑背后：曾拿6000万上央视，7次被诉虚假宣传均驳回

文 | AI 财经 社 实习生 王贺龙

编辑 | 鹿鸣

因“六个核桃”不补脑，浙江台州的张力（化名）将超市和生产商都告上了法庭。

据媒体报道，张力由于受到“经常用脑，多喝六个核桃”的广告影响，认为“六个核桃”是可以增强智力、 养生 的。但从超市买来两箱标注“智汇 养生 ”“益智状元”等字样的“六个核桃”下肚后，张力对其“补脑”的功效产生了质疑。后来张力发现医药典籍中，并未记载核桃仁有“补脑”、“益脑”、“健脑”等功效，其主要功能是补肾、润肺、润肠等。

于是张力要求生产商立即停止虚假宣传行为，并要求超市方和生产商退还货款，赔偿经济损失1000元，但结局是他的诉求被法院驳回。

AI 财经 社从中国裁判文书网获悉，在张力一案之前，已有7人将“六个核桃”生产商或销售商告上法庭，理由均为“六个核桃”涉嫌虚假宣传，但最终都被法院驳回。

曾有法院一审认为“六个核桃”虚假宣传

据了解，面对张力“虚假宣传”的指控，“六个核桃”的生产商养元智汇公司辩称，“经常用脑，多喝六个核桃”的广告语，并未明示或暗示“六个核桃”具有保健功能；“六个核桃”产品已广受消费者知晓和认可，该广告语不会对消费者是否购买产品造成实质性影响；广告语经有关部门审核，不存在虚假宣传和误导消费者行为。

法院审理认为，“经常用脑，多喝六个核桃”的广告语，已经过工商行政管理部门的认定，不违反广告法相关规定。

而面对此案的焦点——核桃仁是否能补脑，法院认为，虽然张先生查阅的资料并无明确记载核桃仁有补脑功效，但这并不意味着药典就肯定食用核桃仁不会起补脑作用。

法院方面给出的理由是，中医学界认为，人食用核桃仁后，补肾益精、润肺充气，有利于滋补大脑；在营养学界，也不乏有专家认为核桃仁所含营养成分对大脑有益。张力仅凭资料中的表述，就断定核桃仁不具备补脑、健脑功效，从而认为涉案产品存在虚假宣传，明显依据不足。因此驳回张力的诉讼请求，张力没有提出上诉。

AI 财经 社梳理发现，张力并不是质疑“六个核桃”虚假宣传的第一人。

据中国裁判文书网的资料显示，自2015年至今，来自山东、河北、湖南等地的7人，均因购买了“六个核桃”饮品后，认为广告语“经常用脑，多喝六个核桃”系虚假宣传、夸大事实，遂将“六个核桃”生产商或销售商，又或将“六个核桃”代言人陈鲁豫告上法庭。

在诉讼请求方面，有6人要求退还货款，并赔偿500元；1人要求退还货款并赔偿1000元。但法院最终均以“原告证据不足”为由，驳回了7人的诉讼请求。

但值得注意的是，在上述7人中，湖南省岳阳市的李新（化名）曾在一审时“赢得”诉讼。

当时，湖南省岳阳市中级人民法院认为“六个核桃”外包装标注“经常用脑，多喝六个核桃”的宣传字样，暗示该产品涉及补脑的保健治疗功效，足以引起一般理性消费者的误认，故该广告语属于引人误解的虚假宣传，已构成对消费者的欺诈。判令“六个核桃”销售方岳阳沃尔玛，向李新全额退还货款并赔偿500元。

但岳阳沃尔玛不服该判决，在二审期间提供了多组证据，拟证明“经常用脑多喝六个核桃”不属于虚假宣传。其中被法院采信的一条证据是，河北省衡水市工商行政管理局的答复意见，及中国工商报公告。

2015年9月24日，河北省衡水市工商行政管理局向河北养元智汇饮品股份有限公司出具的答复意见为“经常用脑多喝六个核桃”的广告语不违反《广告法》。因该部门系具有专项 社会 管理职能的行政机关，所以其在职权范围内作出的认定具有权威性。

最终，法院根据这一答复意见撤销了一审对岳阳沃尔玛的处罚，驳回了李新的诉讼请求。

事实上，河北省衡水市工商行政管理局的这一答复意见，早在一审之前就已向河北养元智汇饮品股份有限公司出具。民事判决书显示，法院一审的受理时间为2015年9月28日，而该答复意见的出具日期是2015年9月24日。

曾被吐槽“罐子比饮料值钱”

AI 财经 社了解到，“六个核桃”是河北养元智汇饮品股份有限公司的代表性产品，该公司始建于1997年，位于河北省衡水市，公司实控人为姚奎章。2010年企业被评为“国家级诚信示范单位”，连续多次被授予“河北省农业产业化重点龙头企业”。

2015～2016年，“六个核桃”通过冠名电视节目，知名度得到迅速提升。

当时，“六个核桃”独家冠名江苏卫视现象级大型科学真人秀节目《最强大脑》；独家冠名湖北卫视全国首档脑力开发节目《天才想得到》等，成为家喻户晓的饮品。与“脑力”“天才”等节目名称挂钩，加上其“经常用脑，多喝六个核桃”等广告语，“六个核桃”成为不少家长心中的“补脑饮料”。

据多家媒体报道，其中，短发陈鲁豫出镜的“经常用脑，多喝六个核桃”，让养元饮品在央视上掏出了6000万元的广告费。

一位家住安徽的张女士向AI 财经 社表示，自己一直以来深信“六个核桃”可以补脑，不光经常买来给孩子喝，还让家里的老人喝。“平时逢年过节送礼也送‘六个核桃’，亲戚都挺认可的。”

此外，其部分产品线被命名为“易智”“智汇”等，读音与“益智”“智慧”相同。其微信公众号的介绍中，有一句便是“六个核桃，您身边的健脑专家”。“这很容易使人联想产品有“补脑”功效。”张女士说。

张女士还表示，此前以为“六个核桃”的含义，就是一罐饮料是用6个核桃制作而成。但这就像鱼香肉丝没有鱼一样，一罐“六个核桃”里也没有6个核桃。据百度百科介绍，“六个核桃”中的“六”是代表吉祥、顺利的意思。

但不可否认的是，“六个核桃”通过冠名各种益智类节目，形成的“智慧”营销策略，使其获得了市场的青睐。

Wind数据显示，2009年养元饮品的营业收入为5.25亿元，而2015年却达到了91.17亿元，6年增长了16倍。

2018年2月，养元饮品在上海证券交易所成功上市，但近几年的营业收入再也没能高出2015年。数据显示，2015-2018年，养元饮品的营业收入分别为91.17亿元、89亿元、77.41亿元、81.44亿元；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分别为26.2亿元、27.41亿元、23.1亿元、26.78亿元。

此外，据其2019年半年报显示，养元饮品2019年上半年营收净利双降。期内公司营业收入为34.57亿元，同比下滑16.98%；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为12.68亿元，同比下滑3.04%；扣非净利润为10.26亿元，同比下滑9.10%。

事实上，虽然业绩增长乏力，但养元饮品在广告营销方面，却十分慷慨大方。据其2018年报显示，养元饮品2017～2018年的广告费加上市场推广费，分别达到5.06亿元和4.56亿元。

而与此同时，其研发费用则显得比较“寒酸”，只有1110万元和2146万元，仅占同期营业收入的0.14%、0.26%。

此外，其“六个核桃”还曾被吐槽“罐子比饮料值钱”。

据养元饮品招股书显示，2017年1～6月，公司自产产品生产成本的构成中，直接材料费占据91.75%，其中易拉罐占52.18%、核桃仁占23.3%、白砂糖占4.35%、其他材料占11.93%。

换句话说，假设每罐饮品的生产成本为1元，其中材料成本共计0.92元。在生产饮品所需的材料中，易拉罐0.52元、核桃仁0.23元、白砂糖0.04元、其他材料0.12元。

在种种质疑声中，养元饮品在二级市场的表现也“节节败退”。截至2019年9月18日收盘，养元饮品的市值为306.25亿元，相比其上市首日609.93亿元的市值，已跌去近半。

花费在营销上的“投资”虽然多，但是营销对公司销售额的贡献却越来越不理想，通过营销所带来的转化率亦是越来越低。2013年1元的销售费用尚可转换为10.93元的营业收入，而2019年1元的销售费用仅可转换为6.95元的营业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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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道 | 财经 无忌、 财经 天下周刊

编辑 | Emma

养元饮品作为核桃乳饮的龙头，成立于1997年，前身是由衡水电力实业总公司和衡水电业局劳动服务公司共同成立的河北元源保健饮品有限公司。这一阶段的养元饮品，经营不善，濒临破产。

1999年养元饮品被河北衡水老白干酿酒（集团）有限公司兼并，可惜即便是衡水老白干也没能扭转养元饮品的颓势。

2005年，姚奎章从老白干集团手中收购了公司，养元饮品正式迎来转机。

养元饮品的核心产品是“六个核桃”，是一种以核桃为原材料的植物蛋白饮料，其广为人知的广告语是“经常用脑，多喝六个核桃”。经著名电视主持人鲁豫代言后，六个核桃更是进入千家万户。公开的财务数据显示，2010年，养元饮品的营收增速超过100%。

历经波折，三次冲关，养元饮品最终于2018年登陆资本市场，78.73元的发行价，是A股上市公司的高价股。不过，从估值看，发行市盈率（PE）仅为17.7倍，远低于彼时食品饮料行业50倍的PE。这让不少的投资者怀揣财富梦想，养元饮品“补脑”又“赚钱”。

2005年以前，姚奎章担任过河北衡水老白干酒厂技术 科技 术员、生产科副科长、一分厂副厂长、集团生产处处长。

2005年以姚奎章为主要成员的58名公司员工从老白干集团手中收购养元饮品，公司亦变为管理层和基层普通员工共同持股的民营企业。截至 2019年12月31日，姚奎章直接持股占比21.15%，通过一致行动人雅智顺投资有限公司间接持股18.35%，合计持股39.5%的股权，为公司实际控人。

脱离后的养元饮品，调整了产品战略，聚焦于核桃乳的生产，走差异化道路。

从过往 历史 来看，无论是以“抗疲劳”为特色的红牛还是“怕上火”的王老吉，均是抓住了消费者的潜在需求，创造出销量奇迹。

随着知识经济的发展，过度用脑成为 社会 常态，亦衍生出巨大的补脑需求。核桃具有健脑益智的功效，而核桃乳又解决了核桃“难砸难开”的痛点，给消费者带来方便的同时亦满足了其潜在需求。

开创了核桃乳赛道的养元饮品，其经营业绩亦开始了一路的高歌猛进。2008年时，公司实现营业收入仅为2.8亿元；到2015年公司实现收入到达巅峰，营业总收入高达91亿元；虽然2019年的营业收入有所回落，仅实现了74.59亿元，但相较于2008年2.8亿元的营业收入，公司营业收入已翻了数倍。

今年新冠疫情真正面向 社会 普及了 健康 消费理念，对 健康 的认知又有了新的高度，以 健康 营养为生产底层逻辑的产品必将胜出。

短期的赛道一般都很拥挤，对此，养元饮品不以为意，因为长期主义者手中握有一张王牌：品牌力量。

养元饮品始终坚持研发创新与品质升级，依靠自主研发创新能力不断实现生产工艺的推陈出新，推动并引领核桃乳品类不断地进行品质升级。

在这个“品牌是企业与国家竞争力的综合体现”的时代，打造出“六个核桃”的养元饮品另辟蹊径，在植物蛋白饮料行业独树一帜，靠的正是对品牌的信奉，对长期主义的虔诚。

毋庸赘言，当下的中国市场环境正在发生深刻变革，快消品行业进入转型期，甚至一大批过去活得还不错的产品将逐步消失，而另有一批网红产品将取而代之。

以遍地可见的雪糕为例，今夏卖得最快的雪糕冷饮竟然不再是哈根达斯与和路雪这些外资大牌，而是斜刺里冒出的阿奇侬、李大橘、天凯乐的椰子灰、奥雪冰淇淋等一众闻所未闻的国产网红单品。

而在植物蛋白营养饮品市场，亦有一众外资品牌虎视眈眈，更有许多潜伏的网红单品伺机而动，面对纷繁复杂的竞争格局，即将推出新品的养元饮品能肩负起众望吗？

竞争无处不在，而客户的注意力稍纵即逝。在一个急速变化的年代，谁能更快捕捉到消费者的注意力变化谁就能躺在大消费的风口。

长期主义不是固步自封，恰恰相反，长期主义是建立在底层设计恒定的基础上保持随机应变的能力。

今年，养元饮品将陆续推出如潮牌“六个核桃+”系列、抗焦虑、助眠“卡慕宁”系列、绿色 健康 “植物奶”“植物酸奶”系列、智慧分享“1L利乐装”系列等多款“创新型新品”，以期打造全新的“全能式超级产品矩阵”。

对消费升级、传播多元化、碎片化、互动化的变化趋势，养元饮品对品牌进行重新定位与升级，全面开启了全媒体时代下的新营销战略，加速品牌的美誉度、年轻化、高端化的打造。

去年，六个核桃新签约国际钢琴大师郎朗为品牌代言人，凝练出全新的品牌内涵及宣传语，同时开展“高考季”等系列整合传播战役，为品牌升级持续赋能。

在剧变的环境中，唯一可以超越变化的就是长期主义，而不是机会主义。

今年，六个核桃将在保持传统营销优势的基础上，加速互联、移动互联领域布局，持续通过话题营销、互动营销、IP联名等多样化内容、传播方式与新一代消费群体沟通，实现品牌价值的高效认同。

检录百年企业史，长盛不衰者，品牌往往顺时迭代，而长期主义的内核始终不变，六个核桃亦将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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